我把孩子的裡衣掀開,只見孩子腰側有好大一塊肉皮紅了,紅中還泛著紫,這可不是摔的,分明就是掐的。
慕容煙嵐把孩子掐疼了,孩子咬她真是她活該!
我嗤笑了聲:“慕容煙嵐知道陛下不會見她,就想到利用稷兒的哭聲。看來她今日不僅僅是來還鳳印的。”
秋實一聽此話,立刻往外走,嘴裡嘮叨著:“奴婢去為太子殿下尋膏藥。”
我點點頭,還是秋實更聰明些,知道去偷聽。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了,我坐在席子上喝茶壓驚,雲霽寒和慕容煙嵐在偏殿說話也有一陣兒了,怎麼還準備在裡面過日子嗎?
我下意識地摸到了眼間的荷包,又瞧了瞧孩子帶著淚痕的小臉,給自己提了口氣,我不能氣餒,還沒到我懈怠的時候。
“主子……”
秋實回來了,她有些忐忑不安,臉色也有些白。
“噓!”我指了指睡熟的孩子。
我小聲調侃秋實:“你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怎麼嚇成這樣?”
秋實瞥了眼門外,才附在我耳畔,說:“主子,奴婢不敢離得太近,只聽到嵐貴妃說什麼皇嗣,什麼兩個多月……”
我皺了眉頭,真是“狗血”淋頭啊!
“我信陛下。”
我先給自己打一劑定心針,我與雲霽寒相處了這麼多年,我不該猜疑他。
“陛下不糊塗。”我淺淺地笑著,“你們去歇著吧,我又有些乏了。”
我把春華、秋實都支了出去,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雲霽寒曾經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他不會與我之外的女人……
可那是慕容煙嵐啊!他們倆是兩小無的情分……
不行,不能想,想多了,心就亂了。
待雲霽寒回來,我裝作完全不知曉的樣子,該如何如何。雲霽寒也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他也瞧見了稷兒腰上的傷,下了道聖旨,以後不許慕容煙嵐再進勤政殿,此事便罷了。
是夜,等雲霽寒睡熟了,我悄悄起身,出了寢殿,我打了個響指,抬頭衝著頭頂說:“下來吧!”
轉瞬間,殿內就多了個青色的影子,正是藥仙清風。
我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藥仙走到我身邊,說:“放心吧,香裡我摻了點兒東西,現在就是地震他也醒不了。”
“嗯,多謝。”
我對藥仙說,“還要多謝你治好了我的手,還有稷兒,總之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藥仙搖頭,轉了下他的笛子:“非也,本仙不求人情,只求斯人。”
“待一切塵埃落定,我會隨你回迷霧谷。”我對藥仙保證,“放心,我不會食言,不過在此之前,你不許將此事告知雲霽寒。”
藥仙點頭,笑道:“四娘,我很傻嗎?告訴那個瘋子,對我可沒好處。”
我搖頭。
“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找他幫忙了,一回生二回熟。
藥仙用笛子點了下我的額頭:“你要出宮?”
“暗衛太多,我瞧著你這瞬間移動的功夫挺好,方不方便我搭個順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