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齊延夏的這番敘述,讓齊茂盛大為惱火:“你小子就編吧,我懶得管你。”說著掉頭就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齊茂盛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如果說他睡一覺就去了上海是瞎話,從那齊村家裡出發,一天功夫也到不了上海,而且還是在上海的遣送站,這事有點不好解釋啊。他想了一會也得不出結論,反正人已安全回來,自己的工作算是沒白費,也就不再多想。
過了不到十天,黃彩霞又哭哭咧咧找上門來,說是齊延夏再次消失不見了。訊息傳開,眾人不再說他上次是編瞎話,都說他是遇見鬼了。
第三天,齊茂盛又接到上海來的電話,這回不是遣送站,而是魯大慶部隊裡的領導。電話裡部隊領導的口氣很嚴肅,詢問齊延夏到底是個什麼人,他居然偷偷混進軍營。
齊茂盛不敢怠慢,立即說他是個老實人,可能想去部隊找親戚。正想提出派人接他回來,部隊領導卻說,既然你村支書打包票,明天就放他回老家。
再次從上海回來,齊延夏的麻煩大了,這已是第二次神秘消失,不單是齊茂盛這個村支書想要弄個水落石出,縣裡公安也派人來調查。這回的故事不止精彩,簡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五月十八號那天,齊延夏吃過晚飯就上床睡覺。自從上次莫名其妙去了上海後,他對老婆黃彩霞的興趣大為減弱,總覺得精神萎靡,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黃彩霞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也沒在意這事。
剛睡著不久猛地一驚,睜眼一看,又離開家了,還是在上海的火車站廣場。半夜裡廣場上依舊燈火通明,齊延夏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是上次來的地方。
正想著怎麼辦,天上電閃雷鳴,不一會就下起了大雨。身上別說沒錢,除了一身衣服什麼東西也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啊?急的他抓耳撓腮,一陣冥思苦想。
去找魯大慶,上回就是他派人把自己接出遣送站的,現在只有他能救自己。依稀記得他的部隊是在浦東某個地方,先去浦東再說。
看看雨停了,他便朝黃浦江方向走去,好在大上海是個不夜城,大半夜裡還能遇見不少人,邊走邊問,天亮時分終於來到黃浦江邊。
如何過江呢,坐輪渡得花錢,正在一籌莫展當口,迎面走來兩個年輕人。一人操著普通話道:“你是齊延夏吧?我們是部隊裡的,首長說你要來部隊,命令我們來接你。”
此刻他已陷入絕境,顧不得了解二人的身份,既然是來接自己,那就跟他們走吧,自己就一個農民,沒什麼好怕的。
這二人帶著他先上渡輪,再坐公交,換了兩次車,終於來到部隊的營地。
這裡是郊區,沒什麼人經過。營地門口有哨兵站崗執勤,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端著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三人大搖大擺一路進去,從兩名哨兵身邊經過時,他們似乎沒有看見,不聞不問毫不理會。
按照執勤紀律,那兩人即便是部隊裡的人,哨兵也要盤問和檢視證件,何況還有一個是農民。
進入營地,操場上有士兵在操練,無人關注這三個不速之客。拐過幾個彎道來到師部的辦公室,望著進來的齊延夏,幾名軍官一臉警惕。
其中一人盤問道:“你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齊延夏道:“我是來找魯大慶的,我是他親戚。”
那名軍官厲聲道:“我問你從哪進來的?”
“你們不是派了他倆來接我的嗎?”齊延夏解釋道,轉身去看不由一愣:“人呢?剛才那倆人呢?”那兩個帶他來此的年輕人,就這片刻功夫已消失不見。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門外進來兩名戰士,一把將齊延夏扭住。
急的他大叫:“人呢,帶我來的人躲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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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純屬虛構 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