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竟然闖入軍營,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來師部辦公室,那還了得,部隊立刻展開調查。魯大慶是炮兵師後勤部的副部長,這沒有假,不過他去市裡警備司令部開會,一時無法證實齊延夏的虛實。
一番搜查,這人身上什麼都沒有,更別提身份證。正要將他關起來,上回去遣送站接他的錢幹事碰巧走來,奇怪道:“不是把你送上火車了嗎?怎麼又來了啊?”
還好有人認識,聽他說還有兩個人,幾個領導立馬查了一遍,軍營沒派人去接齊延夏,整個部隊更是查不出有這麼兩個人。按照錢幹事提供的齊村村委會的電話,打去一問證實有齊延夏這麼個人。
身份不明的人竟然溜進軍營,這問題可不小。執勤的哨兵得知此事嚇得不輕,好在是雙崗,彼此還能做個證明,二人信誓旦旦說根本沒外人進來。
大白天一個農民混進部隊裡來,而且沒人看見,難不成他會隱身術?雖然幾個領導都是滿腹狐疑,可查來查去也沒個結果,最後還是決定放了齊延夏。命令錢幹事嚇唬他幾句,然後安排他坐火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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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同樣去了上海,但這回性質有點嚴重,他竟然偷偷摸摸溜進部隊軍營。炮兵師的領導儘管是放人了,但頗有些不滿,透過內部協調,責令房縣公安局徹查此事,將調查簡報給上海的炮兵師部抄送一份。
在村委會里,齊延夏把經過一五一十交待完畢,三名公安幹警面面相覷,都是將信將疑。你說不相信吧,故事的後半部分和部隊說的一樣,你說相信吧,這前半部分既離奇也沒法證實。
根據在齊村的走訪調查,齊延夏的確是個老實人,之前從未出過遠門,基本可以排除他有圖謀不軌的動機,更無有意犯罪的企圖。
看看天色已晚,縣公安局的人決定在齊村呆一夜,明天把齊延夏帶回縣裡再好好問問,這件事雖不是什麼刑事案件,好歹總要有個調查結果,能向上面交差就行。
既然不是嫌疑人,齊延夏獲准回家睡覺,明早來村委會報到,跟公安去趟縣城完成一些調查程式,這事就算結束了。沒把自己抓起來,公安的態度也挺和善,他連連感謝回了家裡。
等到第二天早上七點,沒見齊延夏來村委會,卻見黃彩霞一臉惶恐地跑來。齊茂盛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齊延夏肯定又不見了
果不其然,齊延夏真是不見了。公安局的人還沒離開,他就玩起了失蹤,村裡一時紛紛揚揚,各種小道訊息甚囂塵上。三個公安也是一頭霧水,急忙駕車回縣城彙報情況。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這起接連發生的離奇失蹤案塵埃未落,齊延夏突然自己回來了。村裡立刻沸騰起來,紛紛上門來打聽訊息,都被黃彩霞堵在門外,說是男人累得很要休息。
縣公安局接到報告立即來人,直接將齊延夏拉回縣城。這次失蹤時間最長,而且發生的故事更是令人震驚。他的失蹤故事裡居然出現會飛行的人,這事太過玄乎,縣裡根本沒能力調查,當即不敢怠慢,立馬將情況彙報上去。
聽到湖北房縣出現飛行人,二處指示華中部立即將案子接過來。華中部所轄為湖南,河南和湖北三省,規模是七個地區部門中最小的,實力相對薄弱,平時任務也不多。
湖南常德是華中部的所在,接到命令後當即派人去房縣,把齊延夏以及以前的調查卷宗一併帶到常德。主任胡永才看過卷宗後,照列還是要詢問當事人,看看他現在的說法是不是有不同的地方。
前兩次去的是上海,都是在睡夢中發生的,過程他也無法說清。重點是第三次,不但時間長,而且整個過程他基本處於清醒狀態,這就有價值了。幾個詢問人員除了做筆錄,還特地使用了錄音裝置,力求齊延夏所說的每一字都不會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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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齊延夏離開村委會回家,走著走著精神有些恍惚,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四下打量沒見有什麼人,興許是問話時間太長,人有些疲倦。回到家中院子,忽然一陣頭暈目眩,他立即倒在床上,跟著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過來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抬頭再一看,房間裡還有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自己。
他吃了一驚,連忙起身道:“你們是什麼人,我怎麼會這裡?”
一個年輕人道:“我們是山東人,帶你出來旅遊的。現在我們到了蘭州,這裡是一家旅館,蘭州沒來過吧?”
這年輕人看出齊延夏疑惑不解,當即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