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那你接著出主意。”
傅南歧軟化態度,低低喊了一聲“阿楹”。
白楹扛不住了,她好睏好想睡覺,眼睛一合一合,睜都睜不開:“明天信裡說吧……你快回去睡覺……”
在白楹看不見的時候,傅南歧的眼神驟然冷下來。
過了很久,他的手再次失去溫度,白楹不放心地強睜開眼看了看,發現傅南歧還坐在邊上,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憋的她難受。
沒辦法,她推了傅南歧一把,使喚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床被子,後者愣愣的,還以為她嫌冷,想再加一床,正要疊在她被子上面,白楹就無語道:“你自己蓋。”
“……”傅南歧的腦門緩緩冒出一個問好。
白楹翻了個身,背對傅南歧:“自己上來。天沒亮之前必須把被子放回去,趁別人沒發現,回景吾宮。趕緊的睡覺。”
傅南歧愣了愣,什麼暴戾什麼陰冷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他耳朵紅成一片,好半晌,同手同腳地動作。
等到蓋著被子躺在白楹邊上的時候,傅南歧感覺像是做夢一樣,雲裡霧裡,飄飄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抱住裹成一隻蠶的白楹,“阿楹……”
白楹轉了個面,面無表情盯著他,打了個哈欠:“不睡覺就出去。”
傅南歧只好不吭聲。
白楹實在太困,幾乎是閉上眼就睡著了。
相反,傅南歧徹夜難眠。
身邊睡著的,就是心心念念,每時每刻都會想念的姑娘,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清香,縈繞在他鼻尖,空間靜謐,空氣稀薄,他們離得近,就連呼吸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太考驗一個成年男子了。
還是還是一個沒有經驗的,血氣方剛的男子。
傅南歧睡不安慰,也不捨得睡。
他身上熱的厲害,燥人無比,眼神貪婪地描摹著白楹的睡顏,一寸一寸,恨不得把她刻在心頭,永生永世都不忘。
當然,白楹也不能忘了他,離開他。
“阿楹……”他輕聲道,慢慢靠近,在白楹額頭落下一吻。
等白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像是沒有躺過一樣,乾淨整潔,也沒有多餘的被子,門窗戶被關得死死的,爐子裡的炭火被加了幾塊,此刻正燒的火紅。
白楹不記得傅南歧是什麼時候走的了。
她睡的沉,哪裡能知道?
不過好在他走得早,也沒人知道這件事。
白楹起床洗漱了之後用了個早膳便出宮回了國師塔,至於床上那張約她四季樓間的小紙條,早就被白楹扔火爐裡燒掉了。
去四季樓?
有什麼好去的。
沒意思,她還要學武。
至於某個在四季樓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人的狗男人,生了一肚子氣,在給白楹寫了好幾封信,只收到一封回信後,更加生氣了。
白楹不管他,小肚雞腸的男人。
有些事情就算要解釋,也得先冷靜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白楹準備先把最基礎的拳腳功夫學會。
基本功她練完了,總該教她招式了吧?
白楹自己學了,還要去教曲瀠悅。
答應了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