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了傅南歧幾天後,白楹發現他單方面斷了寫信。
她有點震驚,更多的是意料之中的無奈。
不就是那天沒去四季樓嗎?
真是的。
雖然挺無語的,但白楹還是寫了一封八百字的情書,讓人給傅南歧送了去。
傅南歧什麼反應白楹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想。
靜太妃鐵了心讓白楹去霍家見一見上門拜訪的鄭家夫人和鄭公子,不管白楹找再多借口拒絕也沒用,靜太妃甚至還放狠話——
“你不去,就是想氣死我。”
白楹無奈只能答應,因為這件事,她們已經僵持了很久,靜太妃心裡非常毛躁,生怕白楹有了不三不四的心上人,更怕白楹受國師大人影響,沒有嫁人的心思。
到了去霍家那日,白楹大清早特意寫了一封信給傅南歧解釋了一下,她在信裡說的非常詳細,外加還有一百字的保證,絕對不會跟鄭元嘉走的很近!她想讓傅南歧放心。
寫完後,白楹把信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沒有找到錯處,才滿意地塞進信封,感嘆無比。
像她這麼自覺的女朋友哪裡找哦?
信送到莊子裡的時候,白楹剛好到霍家。
鄭夫人和鄭元嘉還沒有到,白楹見了長輩之後便先去找了懷陽郡主。
懷陽郡主在陪草草玩。
草草長了一歲,和懷陽郡主越發相似起來。母子倆坐在一塊唸書的時候,從側臉看去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尤其是那氣質,雖然小孩子家家的好像看不出什麼氣質,但草草不愛哭也不愛鬧,小小一隻,看著文靜又乖巧。
用霍夫人的話來說就是萬幸萬幸,沒有碎了他那自小就是霸王的爹。
懷陽郡主唸書念得認真,還是草草先發現的白楹,他咿咿呀呀揮著短短的手臂,口齒不清地喊:“小……哭……哭!”
白楹:“是姑姑!不是哭哭!”
懷陽郡主忍俊不禁放下書,“阿楹快坐。”
白楹假裝要揍人的樣子嚇唬草草,“再喊不對,我就要打你啦。”
草草黑溜溜的眼睛下意識看向懷陽郡主,懷陽郡主笑著教他:“小、姑、姑。”
草草咧開嘴,非常有自信地重複:“小哭哭!”
白楹憋笑,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草草身上。
稍稍一用力,就把坐在床榻上的小孩子推倒。
床榻上鋪著厚厚的被褥,軟綿綿的,就算倒下去也不會怎麼樣。
草草看著頭頂,愣了一下,發現起不來之後,才想起來要哭,他癟嘴,才發出一聲哭音,就被白楹抱了起來。
懷陽郡主生怕凍著小孩子,所以給草草穿的很厚。
因為學了武的緣故,白楹如今抱他一個小孩子還是輕輕鬆鬆留有餘力的。
她雙手撐著草草的咯吱窩,把他舉得高高的,後者驚奇地忘記了委屈,一雙跟霍瀾很像的眼睛中充滿好奇,直到他低頭看了眼下面。
……好高。
小孩子震驚了。
雖然還不知道害怕,但他看見親孃懷陽郡主笑意盈盈坐在邊上沒有一點動作的時候,小委屈又冒了上來,敞開嗓子就是哭音:“涼親!”
在一種婢女緊張地目光下,白楹抱著草草原地轉了兩圈。
哭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