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之前來這裡看過拍賣會。
主持四季樓拍賣會的正是那個紅裙女子,生的一雙狐狸眼,面貌平平,但一笑,那雙狐狸眼微微彎起,就有萬種風情流露出來。
她的骨相挺美。
白楹原本準備要出去,結果在一個拐角處看見傅南歧的背影,身邊還有一個女子,嚇得她立馬又鑽回了房間。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腦子短路犯蠢了。
她竟然躲?
躲什麼?
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白楹扶額,倒也沒覺得傅南歧和那個狐狸眼女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白楹瞥到一眼,看的清清楚楚。那女子稍稍落後傅南歧一步,站的位置是下屬才會站的,脖頸微折,正和傅南歧低聲說話。雖然看不清他們兩人的神情,但那個氣場,明顯沒有一絲曖昧。
白楹對自己家的狗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就是搞不明白自己躲什麼……條件反射成這樣,她總不會是害羞確認關係第二天不想見到傅南歧吧?
“……”白楹拍拍額頭,不讓自己多想。
丁元問白楹:“姑娘,國師大人不日歸來,您要不要回去準備準備?”
白楹有點懵:“準備什麼?”
丁元一本正經道:“準備國師大人考您學習玄術的進度啊。”
握了棵大草!
白楹一臉驚恐,什麼吃的喝的都顧不上了。
她差點忘了還有這茬!!!
玄術啊玄術,她都沒學精,這可怎麼好。
白楹嚥了嚥唾沫,“回,回去。”
丁元憋笑,點點頭。
接下來,姑娘就不會老想著秦王了!
不知道丁元心思的白楹,火急火燎回了國師塔學習玄術,把前頭的東西反反覆覆溫習十多遍,又開始看後面內容。
平心而論她的進度已經很快了,主要節奏掌握得好,在學習玄術之餘,醫術畫符煉丹這些都不曾拉下。
但國師大人是誰?
時不時從輕風的信中知道白楹情況後,他的要求一次一次往上加,只會嚴格,不會放鬆。
白楹:露出疲憊笑容。
丁元每日給白楹送飯到房中,都要不動聲色提一句國師大人到哪到哪了。白楹被她刺激的,緊迫感十足,成日成日把自己關房間,與世隔絕,如此用功之下,就連那些讓人看了昏昏欲睡的文字,都能一次性記下不少。
白楹:抱住瘦瘦的自己。
與此同時,知道了那日白楹也在四季樓且好像出來時候看見了自己和紅玫的傅南歧,突然和白楹失去了聯絡。
白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別人來了信她也不知道,像懷陽郡主秦畫姚依依等人,丁元都會一一上門解釋白楹近日情況,請她們諒解,至於有些沒有署名的信,丁元不懂不拆,也不管,只等白楹自己什麼時候空了再看。
不過看這樣子,等到空下來,國師大人也就回來了。
秦王府已經被陰雲籠罩數日了。
主子陰晴不定,下頭跟著伺候的人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江林戰戰兢兢,彙報事情的時候都忍不住被傅南歧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傷害到。
說完事,他實在吃不消了。
終於鼓起勇氣道:“殿下,您不如找白姑娘好好解釋一番,想必白白姑娘能明白的。”
傅南歧陰冷道:“她連信都不回,我怎麼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