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你們承諾,水產技校順利辦起來以後,過幾年國家會給學生進行補貼。”
“到時候培養的水產人才歸誰用?不都是歸你們各村莊、生產隊所用了?”
幹部們繼續搖頭撇嘴。
這他麼跟我有個球關係!
特別是人多了,牽扯到的訊息也多。
有幹部說:“這個水產技校的訊息我知道,一開始要在佛海辦來著,選了以前的駐軍營房當學校,可房子老舊、光線暗淡,用水不方便,有挺多問題的。”
“後來佛海就不願意辦這個學校了,他們也是不好招生,可一開始辦學校是有錢的,十幾萬呢,好像這錢都花在佛海了,所以現在招生學費就高了,要用學費去搞學校呢……”
這話一出來更是全場譁然:
“什麼玩意兒?原來是佛海不要的東西給咱們福海啊?”
“媽的,佛海欺人太甚,把咱們福海當什麼了?垃圾場啊?”
“噢,學校的錢花在佛海了,現在來了咱們福海就要多收錢養學校?欺人太甚啊!”
場下秩序要亂。
高雲揮手使勁拍了拍主席臺的桌子,喊道:“都安靜、都安靜,這亂七八糟幹什麼?知道的說咱們這是幹部開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牲口交配!”
他的個人威信還是很足的,一拍桌子鎮住了村幹部們。
不過他的威信還不足以號令村幹部們掏錢,更不能讓村幹部們冒著壞了自家孩子前程的風險去報名念水產技校。
當然高雲也沒有準備在這次研討會上就把水產技校的學生給收全了,他是先給村幹部們打個預防針,後面還有組合拳呢。
高雲又照本宣科的將念水產技校的好處說了一大通,說的是實話,問題是漁民們就是不想讓自家孩子繼續當漁民!
至於水產技校不只有水產專業?
這個他們不管,反正在他們看來去水產技校唸書就是沒出息。
高雲履行了職責後宣佈散會。
村幹部們本來計劃在散會後到他跟前拍個馬屁、露露臉,但經歷了水產技校風波之後他們決定先走為妙。
甚至不敢靠近高雲,怕跟高雲認識後被抓壯丁,到時候拒絕了不好看、不拒絕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孩子,這事多難辦!
王憶是例外,他主動去高雲跟前攀談了:“領導,聊聊水產技校的事?”
高雲放下水杯感興趣的問:“你——家裡有孩子不對,你這麼年輕,是家裡有弟弟妹妹要上水產技校嗎?”
王憶一聽無語了。
這領導也是個人才,他自己恐怕也覺得念水產技校是不靠譜的事,這是一個勁的來禍害村幹部呢。
不過從這點來看他人還是不錯的,沒有去禍害窮苦老百姓。
要知道老百姓沒有眼力勁、沒有見識,很容易被官方鼓動的。
他咳嗽一聲說道:“不是,我沒有孩子也沒有弟弟妹妹。”
高雲又端起了水杯。
他想了想說道:“那你哥哥姐姐要是有這個回學校重新進修的意向嗎?”
這次王憶這被他弄的說不出話來了。
高雲眼睛一眯先笑了起來:“跟你開玩笑的,你是怎麼稱呼?哪個村莊的幹部?年輕有為呀。”
王憶說道:“領導您好,我叫王憶……”
“喲,天涯島的王憶?”高雲再次放下杯子並且衝他點了點頭。
王憶說道:“對,領導,我是天涯島的王憶,是這樣的,我們生產隊肯定有學生要來上水產技校的,而且至少要來五個,我計劃著是能來十個。”
高雲露出驚喜之色,他趕忙用手指指點著王憶然後對左右說:“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這就是眼界!這就是視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