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月讀二潑婦,將我真魂封此間。
千百年來不得脫,時光荏苒天地換。
翻身歌唱今日始,定教群賊顏色變。
若問我是那一個?九頭駙馬正當面!”
路明非聞言,微微冷笑道:“我還道是何方的英雄?哪裡的豪傑?原來是那碧波潭萬聖龍精的上門女婿。倒不瞞你,我雖與他素無往來,卻也聽過名頭。縱無實在親戚,遇見了說個客氣,還以兄弟相稱,若不客氣,教他做個晚輩,卻也無甚難題。”
那“源稚女”聽說,十分惱怒道:“好個賤人!信口開河,隨意捏造,竟敢編排我那已故太嶽,本駙馬焉能容你!休走!拿命來!”
說罷,忽手一招,那康斯坦丁所捧長劍掙手而來,被他擎住,摟頭便砍!
路明非使個身法躲過,暗自忖道:“此乃繪梨衣肉身,卻不可與他較量武藝。”即跌足而起,縱在雲頭,手臂一落,又以雷霆劈來。
這駙馬見他法術高強,倒也不懼,哈哈笑道:“好!好!好!本駙馬便與你鬥法術來!”說罷,將那草薙劍吞入腹中,也跌足而起,落在雲頭,誦真言,唸咒語,吹出一團紅霧。
只見那霧瀰漫開來,將天上烏雲染作紅色,登時下起一陣紅雨,放出紅光,竟將那雷霆阻住。
在場眾人只見得上頭半黑半紅,血雨驚雷,穿插而過。
那駙馬又唸唸有詞,紅井中陡翻紅浪,將八岐大蛇殘軀捲起,被血雨染紅,化作個九頭蟲模樣,雙翼一振,利爪輕舒,高唳長空,自雷霆中閃轉飛騰,九個頭攢掇一處,十八隻眼迸出金光,直奔路明非撲來。
下方眾人見了,俱是心驚膽戰,那相貌尊容怕殺人也!
饒是路明非瞧見,也不由一陣惡寒,觀他來勢洶洶,血氣沖天,便知不是個好相與的,眼眸閃動,即思退敵之法。
不多時,心有定計,隨手扯下幾根頭髮,放在嘴裡嚼碎,往空中一吐,被那雷電一擊,登時變作十條細犬,急弛如電,吠聲如雷,將那九頭蟲圍在當中,連撲帶咬。
其一隻脫離本隊,徑奔那駙馬哮來。
這九頭駙馬見了,不由心中發慌。原來當年他與那顯聖交戰,殺翅欲咬時,被二郎爺爺那頭細犬咬下一頭,千年滴血,卻難長出,自此見了細犬,心中先生三分懼意。
他即吐出劍來,迎面就斬,卻被那細犬躲過,汪一聲,撲上就咬。這駙馬急退,吐出一道血光,將其打散,惱了性子,也不再鬥法,駕雲來戰路明非。
卻見路明非早翻身而下,縱身入水,尋那白王而去。駙馬暗叫不好,便即趕上,二人在水下且戰且走。
卻說城門前,那眾位家主並手下正尋破城之法,欲使鑽機掘地而去,自地下繞過城牆。
正爭論不休,忽聽引擎轟鳴,即見一車駕疾馳而來,其一女子長身而起,嗖一聲擲來一物。
那犬山賀眼疾,喚起言靈·剎那,手中長刀一晃,即將那斬作兩截。卻聽噗呲一聲,迸出煙霧,將眾人迷住。
車駕轟鳴掠過,躍過護城河,直撞向城門。這二人正是酒德麻衣與蘇恩曦,卻說她兩個皆有金丹藥力在身,那丹藥其中一味便是龍王精血,正夠開門。
只見得那大門洞開,車駕飛馳竄入。
蛇岐八家眾人正驚疑時,忽又聞得馬蹄喧鬧,嘶鳴聲起,即見那“路麟城”縱馬而來,手中持一件兵器,白慘慘,好似馬腿骨棒。
未及反應,被那天馬趕至面前,手起棒落,將他眾人盡數敲暈,衝出重圍,躍馬過河,也奔至城內。
這天馬比眾不同,即遇明主,懂得竭澤而漁之理,未將它囫圇食用,早已歸心,不待“路麟城”催促,撒開七蹄,轉眼趕上那車。
那車上二人俱是一驚,蘇恩曦認得是路麟城,一時不敢下手,舉槍未射。一車一馬並行不遠,眼見紅井在前,卻看到路鳴澤呆愣愣站在道路中央。
蘇恩曦見了,雙眼冒火,即道:“長腿!給我撞死這個負心漢!”
那酒德麻衣一腳油門,即奔路鳴澤而去。這才是:
風流成性路鳴澤,誘拐少女懷胎惡。
堪比當年西門慶,始亂終棄無道德。
三位美人作棋子,坑蒙拐騙以為樂。
此等孽畜不可留,當街撞死該用車。
且待下回有分解,便知後事道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