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事情,父親都會與你說,但父親,更希望你快樂一些。不要為這些事情煩憂。”
宮長訣道,
“父親說得是。”
但她已經決心走這條路,總避免不了為這些事情煩憂。
到了下午,梳妗從外面回來,回到紫藤苑。
宮長訣道,
“窈青可同意了?”
梳妗道,
“表小姐說,若是請甕喻公主,只怕出了之前的事情,甕喻公主會不願意赴宴。”
宮長訣拿起筆,
“甕喻她正是因為出了之前的事情,會更加急切地要解釋,要解釋,就必定要把眾人聚在一起,眼下看來,參加宴席,是最好的選擇,甕喻不會不來。”
梳妗道,
“要是甕喻公主真的仍不願來呢?”
宮長訣眸色凝重,寫字的手一頓,劃出了紙外。
“那就讓窈青一併請楚世子。”
梳妗不解道,
“小姐?為何請楚世子,楚世子可從不參加任何宴會,請也相當於白請啊。”
宮長訣握緊手中的筆,就是因為他不會參加,她才敢請。
宮長訣道,
“甕喻心慕楚世子,必然最想向楚世子解釋,好讓楚世子不要厭惡她,不管我們請不請得來,只要讓甕喻知道,楚世子有可能會來,她便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赴宴。”
梳妗道,
“小姐,為何非要約在半山山莊,您不是夜夜夢迴都夢見自己墜崖嗎,小姐難道不害怕嗎?”
宮長訣淡淡道,
“就算是怕又如何,我怕的東西多了。”
比起這些,她更怕宮家就此滅亡,更怕宮家如前世一般不得好死,與這些比起來,那些怕又算得了什麼?
梳妗道,
“小姐,要不讓奴婢去吧,這太危險了。”
宮長訣搖搖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沒有人能代替我,更何況,我們不是計劃得很好了嗎,我不會出事的。”
梳妗面色一急,
“可是小姐——”
皇宮中,長亭殿內,
一個宮人跪著走到甕喻面前,雙手高高將拜帖呈上,
“公主,御史之女左窈青奉拜帖,請您出席夏宴。”
宮人的臉上一條猙獰的疤痕,甕喻見了,只覺得窩火,一腳將宮人踹開,
“去去去,去什麼去,是嫌本公主還不夠丟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