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又要錢!”
“不知道,你去看看!”
我忙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門前,門沒關嚴,留有一條縫隙。
“爸——爸,不行,今天不行!”表妹的聲音很小,像要哭的樣子。
“哪兒不是一樣,小婊子,我生養的你,便宜外人就不能便宜我這當爹的,哪兒你這逼都是我的!”
天啦,我嚇了一大跳,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推門進去,遲疑之間,我聽小芳低聲的呻吟了一聲:“爸——你輕點,啊——你這畜生。”
我大著膽子推了推門,表妹與舅舅的身影完全暴露在我眼前——舅舅赤條條地,站在書桌前,表妹手扶著桌沿,雪白豐潤的屁股閃著耀眼的光芒,舅舅豬一樣的屁股,長滿了毛,一聳一聳地在動個不停。
舅舅抽送之間,還掐著表妹的**。
這個**的畜生。我在心裡暗罵,但我立即想收回這句話,我不也被罵到了嗎?還有母親!
我不知該怎麼辦,好在小玲睡著了。
母親這時也過來了,“志兒,去讓這個畜生停手。”
我沒有動,我怕五大三粗的舅舅,他拿菜刀砍死過人,酒後他會發狂的。
母親淚流滿面,喃喃自語:“可憐啦,小芳,小芳啊,你命好苦!”
我見不得母親哭,我見不得天下善良的人哭。一股血湧上我的心頭,我一把推開門,進了屋,然後把門關嚴了,上前一把拉開了舅舅。
唧的一聲,舅舅的那話兒從表妹水淋淋的**裡溜了出來,短粗短粗的怪物,就像王八蛋一樣。
小芳掩面而泣,連忙逃出了書房,她雪白的屁股,刻印在我的腦海中。
舅舅也不好意思,連忙說:“大志,嗯,喝多了,喝多了。”說完上床蒙了頭,睡下了。
我出離憤怒,一言不發,轉身關了燈走了。
續四
一夜無眠。
往事如煙。
我與表妹,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老家與舅舅家僅隔4裡來的山路,在奶奶身邊的6年日子,表妹是我最親密的夥伴,她只小我兩歲。山裡人結婚早,很多東西都不講規則,舅舅18歲就有了表妹。
我們家遷至平原時,母親曾叮囑舅舅要照看好我,舅舅是個粗人,他並沒有給過我什麼溫暖,除了舅媽與表妹。
舅媽是村裡邊一枝花,可這樣一朵花卻插在了牛糞上,在我9歲的那一年,她就隨外婆喝農藥而去。現在想來,舅媽自殺的原因,很可能不僅僅限於她受不了舅舅的脾氣和惡習,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很有忍耐力的女人,具有傳統中國女性的美德。外婆也是,她一雙小腳,卻也能吃苦耐勞。
舅媽的死難道與小芳有關嗎?或許!
小芳小時候,就有一雙憂鬱的眼睛。
高高的山崗,蒼翠的松林,漫山遍野的山菊花,雨後消然出現的磨菇,山裡的生活也是美好的,很多畫面,在我生命的後半段曾反覆的出現,特別是我與表妹一起挖灶,扮假夫妻過家家的情形,一切的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她扮演妻子的角色很到位,溫柔賢良,小鳥依人,她曾脫光了,叫我壓在她上面——哦——現在看來,舅舅很有可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侵犯過她,不然她怎麼會懂得那麼多呢?
你那略帶著一點點頹廢的面孔,高高的高跟鞋踩著顛跛的腳步——老歌,新時代的老歌唱得多好啊,表妹怎麼就成了這樣一個人。
一個高度在1米7,體態豐盈、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怎麼會有如此的悲慘命運。上帝是不是在同表妹開玩笑!
我回到平原後,不久又到了城裡,每年的大年初一,我們幾姊妹都要隨父親上山裡祭祖,這期間,表妹是一年比一年出落得水靈,她對我也是呵護備至,一年裡總會給我繡荷包納鞋底,我現在穿的鞋墊,好幾雙都是她的手藝和心思。我們是表親,當然不可能有所不軌,她在我心目中是又一個神聖的女人。
然而,現在卻全變了!
世事難料啊。
小玲在隔壁家去聊天去了,我與母親坐在書房裡嘮叨家常。
“小芳很苦的,唉,過些日子你上他們那兒代表我和你爸去看看她吧,你舅舅生日快到了。”母親坐在我腿上,攬住我的脖子,往我嘴裡遞著葡萄,悠悠地說。
“嗯,唉,怎麼會這樣?”
“傻人,我們不也這樣了嗎,你爸命也苦呀。”母親說著,羞怯地低下頭,眼圈兒就紅了。
“老婆——”
“去你的,你老婆是那個——”母親用纖纖玉指點了我的額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