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姐!’剛剛甦醒的銀葉淚流滿面。
‘無聊。’
劉溢之再也按捺不住,憤憤然拂袖而去。
白天德笑著目送他,意味深長。回望場中,喃喃自語道:‘老爸,你可以安息了,兒子不但要讓她被狗奸,還要讓她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枉做女人。’
第八章毒癮
風從山外送來濃濃的秋意,自然界開始凋零,黑夜漸長於白晝。
清晨非常涼爽,熱了整整一夏,人們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雞過三巡,露水還沒有褪盡,青石板路上晃晃悠悠地過來一頂二人小轎,一個俏麗的丫頭走在前面。
城門剛開,兩個守城衛兵打著呵欠來回走動,看到小轎過來,來了點精神,好歹有點事可幹了。
‘站住,檢查。’
丫頭沉了臉,‘瞎了狗眼,也不看看是誰。’
‘喲,媽的,小小年紀嘴挺臭,管他天王老子都要檢查。’
一個衣著不整但像個小長官模樣的傢伙從城門樓裡鑽了出來,邊扣衣裳邊罵道,‘吵死,大清早的,不讓人睡啦。’
兩個兵立正敬禮,‘中隊長。’
中隊長湊到轎門邊,說,‘我親自看看不就得啦。’
丫頭忙叫道,‘裡面是縣長太太。’
她喊得遲了,中隊長的手已經揭開了轎簾,與裡面的人雙目相對。
真是冤家聚首,冷如霜在城門口碰到的竟然是她最厭惡一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二喜子。
二喜子一愣,隨即滿面堆歡,‘原來是太太,標下真是該死。’
冷如霜象吞了一隻蒼蠅,噁心得想吐。二喜子的笑容裡似乎也蘊含著邪淫,你縣長夫人什麼了不起,老子不也差點扒了個精光嗎?
她突然說,‘金寶,掌他的嘴。’
二喜子表情呆滯了,結結巴巴地說,‘標……標下職責……所在……’
金寶聞言早就衝上來,狠狠地扇了他正反兩巴掌,瞪著他,頗為解恨。
從冷如霜憤怒而仇視的目光中,二喜子恍然明白了什麼,悻悻地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臉,衝著小轎鞠了一躬道,‘得罪太太了。’
小轎遠去,二喜子追思前事,臉色一變再變。
不老峰上白雲飛,聆聽著峰頂觀音庵的暮鼓晨鐘,冷如霜拾階而上,心中充滿著虔誠和肅穆。
海棠失蹤後,劉溢之包瞞了大部分的真相,堅持不肯告訴她海棠的下落,她還是能夠猜得出幾分,與自己絕對脫不了干係,一念及此,就心如刀割,難以入眠。
她不願過多責怪丈夫,他立場不同,職責所在,無可厚非。只有將一切罪孽承攬在自己身上,日日唸經誦佛,企圖消除業孽,幾乎每隔數日就要到不老峰上的觀音庵去燒香。
面對莽莽大山,秀美的叢林,海棠俏麗的面容不知不覺又浮現了出來。
她真的能得到救贖嗎?
冷如霜似有點冷,抱緊身子,一聲長長的嘆息。
‘啊呀……’
海棠痛苦地尖叫著,一縷縷亂髮沾在佈滿了分不清是汗水、淚水還是鼻涕口水的臉上。
她身無寸縷,整個身子卷臥在一人見方的木製狗籠中,頸上套著一隻黃牛皮帶狗圈,栓在欄杆上。
此時,她狀若瘋子,在籠裡翻滾嚎叫,像得了瘧疾一般劇烈痙摩。
白天德和李貴站在籠外觀看。白天德拿著一根手杖從柵欄中穿過去,使勁捅了捅她鼓漲的**,海棠恍然未覺。
李貴道,‘沒想到鴉片癮發作起來會如此厲害。’
白天德道,‘那是當然,這麼多天外燻內服,連續強化,達不到這個效果才怪呢,倒是浪費了老子不少壓箱底的好藥,真正純的哩。’
‘能馴服這頭烈馬,值啊。’
白天德笑了笑,‘倒也是,這麼多年不見,這光板兒他媽的越發標緻有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