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時,莫靖瑤覺得這話有些不妥,正要重新解釋時,卻見陳情一個趔趄差點倒下摔個狗吃屎。
“難道我兒沒經過你同意就……那啥了?”
“我靠,要真這樣,公主別怕,我去收拾他!”
陳情正要走,莫靖瑤一把拉住他,又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剛醒來。”
“剛醒來?那臭小子居然對你下了**藥?”
說到這時,陳長簫的劍已經被抽了出來,莫靖瑤慌得就要哭出來,又道:
“也不是也不是,是之前他脫了我衣服……”
這話說道一半,見陳情的劍已經是劍氣凜然,儼然一副想要抽人的樣兒,她便知道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算了,去教訓他吧,別打死就行。”
“好!”
……
那一日,整個大聖天朝因為陳長簫之事朝內朝外動盪不堪,整個冥界也因為陳長簫這個人,竟逼得兩位帝嬰境巔峰強者提刀提劍追著他滿族跑,就差沒將他打死了。
經過整整一個時辰的追打,兩人終於選擇放過了他,莫靖瑤從老遠跑來,一把將斷了腰還跑這麼的陳長簫扶住。
“都受傷了,還跑啥,父王又不會真對你做什麼。”
陳長簫喘著粗氣心苦,心道他二話沒說就追了過來,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做什麼,就算不殺了我,要我半條命可不是斷根骨頭能比的。
終是出了些氣的鬼王轉身罷了罷手,這養了二十年誰也不敢在它面前做出哪怕一丁點不妥之事的女兒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個臭小子的囊中物,心道本王年輕時追她母親可是追了幾十年才搞到手,這陳長簫不過與她相處了一個月就成了郎才女貌,實在時羨慕嫉妒恨啊!
“罷了,自己去養傷吧,本王可跟你說了,瑤兒乃我冥界公主,你要是負了她就是負了整個冥界,屆時不管你是不是救世主,本王也不會輕饒你。“
鬼王轉過身,臉上再無之前的作氣模樣,而是一臉的嚴肅。
莫靖瑤的母親在生她兩年後就去世了,這麼多年來,她都是被鬼王一人拉扯大的,作為父親還作了母親,如今她已然長大,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鬼王雖不能阻止她去尋找一生摯愛,但心中還是有些對女兒的不捨,從此她有了摯愛,做父親的,也只能遠遠看著,等需要自己時,天塌下來都會毫不猶豫為他扛著,若不需要自己時,就走得遠些,不妨礙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至於情有多重,便是整個冥族那麼重。
陳長簫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握緊莫靖瑤的手便是堅定點點頭,道一聲:“我會的。”
言罷,鬼王深深吐出一口氣,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往前走去,直到消失在轉角,鬼王化作一抹流光不見蹤影。
原地之上,還剩三人,陳長簫抬起頭看著將劍收好的陳情,與自己身高相差無幾,一襲青衣,黑白繃帶纏住雙眼,雙手負後,一臉平淡,他似乎在看著自己,亦沒有看。
“父……父親……”
陳長簫握著莫靖瑤的手漸漸鬆開,正要往前走去,卻見陳情微微抬手,聽到父親這兩個字他心中升起了二十年來都未曾有過的感覺,嘴角向上揚去,明明是在高興,卻搖著頭攔下陳長簫。
“你先回去養傷,待痊癒後,去鬼葬崖找我,為父回將一切都告訴你,二十年前,為父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原諒。”
陳長簫瞳孔有些顫抖,欲要說話,卻見他頭也沒回轉身而去。
“父親……”
二十年前,自己被穆晴的父母帶回養大,便是以為自己此生不會有親生父母,二十年過去了,從未見過的父親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一位屬於這片大陸的巔峰強者。
陳長簫遠遠望著他,直到沒了身影,心中的複雜此刻只有自己才懂。
莫靖瑤緊緊拽著他的手臂,隨著他一同遠遠看去。
……
午時之後,陳長簫和莫靖瑤兩人來到冥界靠北一邊的高山上。
“冥界西邊是荒涼的西海地域,不見日出,不見日落,只有寒風飄雪,惡劣至極,東邊是相隔天朝冥界最高的縱橫山,千百年來,兩邊都會派出軍隊日日夜夜駐守,已然成為了戰爭之地,而南邊是獸族,雖然我族與獸族關係不至於無意生起打打殺殺,但也是極少相互往來,唯有這裡,冥界最安寧的地方,早可看日出,晚可見日落,滿天星斗,皓月銀河,都如天朝境內一般清晰。”
說到這,莫靖瑤張開雙手,一臉好看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這裡的風和景。
他一手伸出邊指著各處景物邊暢快的說道:“你看這東邊是櫻花樹,每年三月隨春而開,隨夏而落,天朝北方獨有的植物,本在這陰陽靈旺盛之地無法生存,母親生前最是喜歡櫻花,父親便費了三年的功夫在那塊地上埋下了萬斤可產生五行靈的靈石,才終於栽培出那幾十棵。”
“南邊是五色牡丹,五色五香,是世間珍貴的牡丹,據說天朝王宮裡的娘娘們一旦見了就忘不得非要種上,只是這樣的牡丹只在我冥族之地生長,一些朝廷大臣為了伯樂一下娘娘們,不惜拿重金派使者過來買,只可惜這冥族的植物就屬北方才會漫山遍野,而這裡是父王送給我的出生禮物,平日除了我和父王,沒人敢擅自踏進這裡,不經過我的同意,那宮裡的娘娘親自來也沒用。”
“西邊是樹木竹林,茶草花葯,裡面有數萬種植物,那裡不歸我管,多是族中採集藥材的人才會往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