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記者聽到時浩東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均說時浩東太粗俗了,大庭廣眾之下,竟說出這樣的汙言穢語,對他更加不屑。
“時浩東,你別這麼激動。”薛易欣也怕時浩東打人,出聲勸道。
時浩東聽得薛易欣的話,稍微冷靜下來,而且幾句髒話出口,心情也舒坦了些,當下長呼了一口氣,冷笑道:“今天這麼多人在,我怎麼敢打人?不怕各位記者朋友把我大寫特寫,警察把我帶回警察局麼?”
這話無形中又得罪了主席臺上的陳自清等人,陳自清暗暗皺眉,這個時浩東雖然果敢,但就是脾氣爆了一點,還是不夠老練啊。
時浩東望著眼鏡記者,續道:“四眼仔,我時浩東就和你來講講理,你起來說話,我不會打你。”
眼鏡記者知道時浩東的事蹟,兀自懼怕,驚慌地道:“我才不起來,你要我說什麼話,就這樣說也是一樣。”
時浩東道:“好,既然你不肯站起來,那我就坐下來和你說話。”拍了拍四眼仔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這張椅子原本是有人坐的,但先前坐這兒的記者見時浩東走來,便退到了一邊去。
時浩東坐下後,看著眼鏡記者道:“你說我十惡不赦,我時浩東擔當不起,麻煩你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我怎麼十惡不赦了?”
許晴、向語晨、薛易欣等人見時浩東沒有動手打人,均暗鬆了一口氣。
那眼鏡記者已經慌了心神,腦袋一片混亂,一時間找不到話擠兌時浩東,便道:“你是混社會的,還不是十惡不赦麼?”
時浩東嗤笑一聲,道:“混社會的就是十惡不赦?這算哪門子道理?”
眼鏡記者強詞奪理道:“混社會的還不夠十惡不赦?”
時浩東抬頭看向四周記者,大聲說道:“大家看看,這就是這位記者朋友對我的指控。”
一群記者也覺這理由太牽強了,紛紛搖頭,有的更暗暗認為,這名眼鏡記者給他們記者界丟了臉。
那眼鏡記者心神略定,頭腦漸漸清醒過來,有條有理的說道:“你們混社會的殺人放火,販毒,販賣父女,組織賣淫,強收保護費,什麼都幹,難道還不是十惡不赦?”
時浩東冷笑道:“那我時浩東又幹過你說的哪樣事情?”本來還想提東幫,但想東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難保不會有人真幹了違反幫規的事,就忍住了沒有提出來。
那眼鏡記者確實沒聽說時浩東干過什麼罪惡滔天的事,唯有時浩東殺害青山幫的幾個頭目的事情風傳華興市道上,也有耳聞,當即大聲道:“時浩東,你雙手沾滿鮮血,殺了好多人,這件事你總該無法抵賴吧。”
全場目光凝聚,看向時浩東。許晴暗暗咬牙。陳自清一雙目光盯向時浩東,看他怎麼回答,如果時浩東真的承認,那麼現場這麼多記者在,也只有站出來說話了。
時浩東自然知道這種事情做得說不得,好在吃定了眼鏡記者沒有真憑實據,當下笑道:“你說我時浩東雙手沾滿鮮血,有什麼證據?如果有,請拿出來給大家瞧瞧。”
眼鏡記者慌道:“你殺人我怎麼可能有證據?”
時浩東目光凝聚,道:“這麼說,你就是信口胡說,誣賴我時浩東了?”
眼鏡記者見時浩東眼神不善,一顆心直跳,隨即靈光一閃,說道:“你們東幫強收保護費,你總不能抵賴吧?”
時浩東笑道:“誰告訴你我們東幫強收保護費了?他們都是自願交的管理費,你若不信,可以現在就打電話證實,我們東幫所有堂口的場地都可以。”旋即大聲叫道:“時攀,你過來,把給咱們交納管理費的老闆的電話告訴這位記者朋友,讓他親自打電話證實。”
時攀大聲答應道:“是,哥!”大步走到時浩東面前,掏出手機翻起了電話。
那記者也不傻,知道若他打電話過去問的話,那些場子的老闆還要在時浩東地盤上混飯吃,哪會說時浩東們是強行徵收的?當即說道:“不用了,不用打電話證實了。”
陳自清見得這一幕,暗自點頭,這個年輕人果然有些頭腦,處事果斷,卻不失冷靜。
薛振海微笑不已。
就連許遠山也多看了時浩東一眼。
時浩東笑道:“各位記者朋友都看到了,他根本就是存心誹謗我時浩東。”
一眾記者雖覺得有些牽強,但也忍不住點頭。
時浩東續道:“試問各位遇到有人誹謗,汙衊自己,該怎麼處理?”
奇峰突起,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他繞來繞去,還是要打人?
果然,時浩東笑道:“大家怎麼處理我不知道,我時浩東處理的辦法就是,對於敢汙衊我的人,要打得他再不敢說半句。”
話一說完,猛地一把抓著眼鏡記者的頭髮,往椅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