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疑惑的時候,就見許遠山呵呵一笑,說道:“這位記者朋友也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小道訊息,我們和東幫絕無任何關係,你說的時浩東我也從來不認識,我女兒是東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時浩東聽著這些話如遭雷擊,果然,自己在許遠山心目中一文不值,只不過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便在這時,又見許晴向自己連打眼色,示意自己離開現場,心中不禁苦笑,連她也看不起自己麼?那還是走吧。
面不露色,低聲對身旁眾人道:“咱們走吧,那個記者是莊安俊派來找碴的,留在這兒只會壞事。”
時飛本來對主席臺上沒有時浩東的位置就已經很不滿了,聞言更是義憤填膺,張口就要叫嚷。
時浩東知道他脾氣,提前有所防備,當即瞪了時飛一眼,將時飛的話瞪了回去。
周斌啐了一口,道:“真他麼掃興,本來還以為東華集團是什麼好貨色,也不過如此,咱們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這就走吧。”
時浩東道:“斌哥,真是不好意思,讓大家掃興了。”
周斌連忙道:“東哥,我可不是說你,我是替你看不慣。”
他話音才落,黃世泰便低著頭,插了進來,低聲向時浩東道:“東哥,麻煩你們暫避一下。”
時浩東點頭道:“正要走。”回頭對向語晨道:“語晨,你在這陪薛小姐,我待會兒來接你。”
向語晨知道時浩東心中極不好受,抬頭道:“我和你們出去。”
時浩東道:“不用,我和大家是去喝酒,你跟來不大方便,你留在這吧。”說完站起身與眾人悄然退場。
那記者在時浩東等人說話的功夫針對先前的問題又問了許遠山幾句話,許遠山一一含笑化解。這時許遠山見那記者還要發問,便含笑搶斷那記者的問題,說道:“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以博彩公司為主,還希望各位記者朋友問的問題與博彩公司有關。”
他話一說完,下面一個記者舉了舉手站了起來,說道:“許董事長,據我所知,東哥並不是這位朋友所說的那樣十惡不赦,您為什麼就要撇清和他之間的關係呢?”
說話的人正是餘雅麗,她是記者,所接觸的層面遍及社會各個階層,見識自然遠較一般人更為深刻,絕不像薛易欣那樣迂腐,因此在之前曾經採訪過時浩東和雜毛街頭戰一幕,就對時浩東頗有好感,今天和時浩東再一次接觸,更為時浩東的氣質所折服,暗思自己所見過的人,別說那些惡名昭彰的十惡不赦之徒,就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官場大佬,又有哪個像時浩東一樣?
因此這下卻是為時浩東打抱不平來,她雖然是好心,可是卻辦了壞事,現場的記者聽她居然叫時浩東為東哥,登時一片譁然,就是許晴也忍不住看了餘雅麗一眼,暗暗猜疑時浩東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時浩東走到邊上的過道,正要悄然退出會場,以免橫生波折,就聽得餘雅麗的話,心下略暖,暗思這個記者小姐還算不錯。
“哥,這位記者小姐是誰?我看你剛才就和她在一起說話,該不會是你的紅顏知己吧。”時飛笑呵呵地道。
“那還用說,表哥,你可真是厲害,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泡上了一個,我泡的那個記者,可就架子大了。”朱嘯天以己度人,便感嘆道。
時浩東微微一笑,說道:“先別說這些,咱們走吧。”正要舉步就走,就聽許遠山的聲音道:“這位記者小姐口口聲聲稱呼時浩東為東哥,想來和他很熟了,不知你和他什麼關係?”
餘雅麗的聲音道:“我和他什麼也不是,就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巴不得能有他這樣一個朋友,可惜我沒這樣的福氣。”
這番話再次讓全場的人譁然,誰都沒想到餘雅麗身為記者竟然在這麼多記者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時浩東聽著這話,暗暗道:“餘小姐你已經是我時浩東的朋友了。”
“非常感謝這位記者小姐的提問,不過這位記者小姐所提的問題,與本次招待會無關,恕我不予作答。請下一位記者提問。”許遠山微微一笑說道。
先前率先發問的那個眼鏡記者再次站起來,說道:“許董事長,請不要回避問題,貴公司口口聲聲說即將發行一支彩票為慈善事業做貢獻,我們希望許董事長能解釋一下,貴公司到底有沒有和黑幫合作,以此來推斷貴公司所說的慈善事業到底是真是假。”
餘雅麗聽這記者的話是存心刁難時浩東來的,忍不住站起來,說道:“你是哪家雜誌社的記者,這麼問到底有什麼居心?”作為記者本不應該這麼質問同僚的,但她不想時浩東被人汙衊。
許遠山作為被記者追問的物件,眼見兩名記者相互質問,似有吵架的趨勢,樂得袖手旁觀,將記者們的注意力從他身上繞開,更有製造噱頭的意思。在記者招待會上,如果兩名記者吵起來,雖然說不是絕無僅有,但至少也是少有的事情,定會使得博鰲博彩公司正正經經的宣傳更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