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攀“哦”了一聲,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呼叫了半響沒人接聽,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又撥起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居然也是一樣,隨後撥了第三個、第四個,都是無人接聽,當即對時浩東說道:“哥,一個都不接電話。”
時浩東臉色沉了下來,這幫人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聯合起來要給自己下馬威麼?掏出煙盒,抖出一支菸,低頭在鬼七遞上來的火上點著,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說道:“等八點鐘再說。”
眾人眼見這些人一個也沒來,也是心下發怒,都沉著了一張臉。
時浩東抽完一支菸,將菸頭丟在地上踏熄了,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夜景,只見微弱的燈光之上,是無盡的夜幕,便像是從上面沉沉地壓下來一般,心中暗凜,莫非真是猛龍不過江?
言念及此,他眼中忽地閃過堅毅之色,心中迸發出一股豪情鬥志,誰說猛龍不過江?我偏要試試!
站了許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連忙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不想才一接聽電話,就聽對面一個人焦急的聲音道:“老闆,不好了!剛剛一幫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在酒吧裡就是一陣猛砸,你快來看看吧。”
就在這時,電話那頭響起一聲暴喝:“草!你他麼的還敢打電話叫人!”隨即響起“啊”地一聲慘叫,電話斷了。
時浩東知道這電話是酒吧裡的服務員小陳打來的,不由暗罵一聲,自己真是疏忽了,居然忘記叫長人過去看著酒吧,本想馬上帶人過去,但想到這邊的事情更為重要一些,急忙回頭吩咐道:“長人,不,鬼七你和長人馬上帶人去酒吧,酒吧被人砸了。”本想叫長人帶人過去,但長人還沒去過酒吧,不知道具體位置,便臨時改了口。
眾人聽到時浩東的話,均是一愣,都沒想到時浩東的酒吧才買過來一天就被人砸了。鬼七和長人齊齊點頭道:“好,東哥,我們這就帶人過去。”二人匆忙往包間門口走去,長人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叫人。
時攀走到時浩東身旁,說道:“哥,你看會不會是水哥和他們勾結起來,要對付我們?”
時浩東想了想,覺得時攀的推測並不成立,因為雜毛和喪狗都囂張得很,似水哥這樣的老油條雖然有些人脈,但並沒有什麼實力,還不被他們放在眼裡。於是說道:“應該不會,可能是喪狗見我在學子路開酒吧,以為我要拿下學子路,便要讓我在那裡開不下去。”
時攀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還好些。”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已經七點五十五了,他們還沒來,恐怕不會來了吧。”
時浩東沉聲道:“等到八點,他們如果還沒來的話,那就只有去請他們了。”
“請”字吐音極重,時攀等人均知道時浩東的請,便是要動手掃蕩了。眾人想到這些人面子居然這麼大,不把時浩東和他們放在眼裡,心裡早已憋了一股氣,聽到時浩東的話均是摩拳擦掌,準備跟著時浩東去幹人了。
這時的時間,忽然像被突然放慢了一百倍一樣,幾乎是一秒一秒地過。
如果可能,時浩東不想對這些人下手,畢竟都是東幫的人,能團結對抗青山幫最好,但這些人竟然不識好歹,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時間直指七點五十九分。
“573f3f3f3f3f3f583f3f3f3f3f3f593f3f3f3f3f3f”
八點,時浩東眼中精芒爆射,便要轉身吩咐眾人叫人,準備撲人,忽然看見街上十多輛轎車、麵包車組成的車龍駛來,在樓下陸續剎住,三四十人陸續走下車來,其中五人相互打了招呼後,帶著一群人走向富春樓的大門。當即說道:“他們來了!”
時飛聽說那些人來了,不禁惱怒,喝道:“他麼的好大的架子,居然要我們在這兒等他們?”
時浩東沒有答覆時飛的話,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掏出牛角刀把玩著,眼睛冷冷地盯著門口,等候水哥等一群人到來。
時攀等人均站到了時浩東身後,也是以同樣的目光盯視門口。
無形的殺氣登時充斥在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