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等人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門外的走廊間響起一陣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粗略估計最少有二三十個,似乎連同小弟在內全部來了。
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待到近處的時候,酒樓經理的聲音傳了進來:“東哥和攀哥預定的包間就是那一間,各位大哥自己去吧。”
一個略顯蒼老的陌生男子的聲音:“恩,你先下去吧。”
幾個男子的聲音旋即響起:“水哥,待會兒我們都聽你的。”
先前那個男子的聲音道:“好,好!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同心同德,晾他時浩東在橫,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他的聲音極大,似是扯開了嗓門說話,用意很明顯,是要告訴時浩東,這些人都聽他水哥的話。
時浩東聽到水哥的這番話,不禁冷笑一聲,所有人聽你水哥的話怎麼樣?
“篤篤!”
兩聲敲門聲傳來,時浩東淡淡地應了一聲:“進來!”
“吱呀!”
門應聲而開,只見門外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將房門堵得嚴嚴實實。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臉上有一道道的皺紋,前額漂了一縷白髮,光看造型倒是非常不錯,正是先前說話的那個水哥。這些人人人臉上表情深沉,氣勢不小。
門一開啟,水哥就看見了大馬金刀坐在那,手中把玩著一把牛角刀,斜眼看著自己的時浩東,眼中登時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在他想來,時浩東就算再託大,至少也要做做樣子,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副殺氣凜然的樣子。他一驚之後,迅速恢復鎮定,呵呵一笑,迎著時浩東走去,說道:“閣下就是東哥?”
時浩東不答水哥的話,只是盯著水哥。
時飛得知水哥糾結眾人,要和自己等人搞對抗,早就不爽水哥,按耐不住怒氣,喝道:“你就是什麼水?”
水哥瞟了一眼時飛,但見時飛雙目圓瞪,臉上表情非常兇惡,猜到是時飛,微笑道:“你就是飛哥吧,你好,我叫阿水,大家都叫我水哥。”
時飛怒道:“你他麼少來套近乎!老子現在不好,想幹人!”
水哥訕訕地道:“飛哥說的哪裡話?大家都是東幫的人,打起來可不好看。”說著走到時浩東身前,掏出一支菸遞向時浩東,說道:“東哥,你說是不是?”
時浩東不接煙,斜睨著水哥,用牛角刀指了指水哥身後的四個街道話事人,說道:“聽說你中午請他們吃飯,談些什麼,能不能說來聽聽?”
水哥見時浩東不接自己的煙,感覺很沒面子,訕訕地將那支菸收回來,叼在嘴上,用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說道:“東哥,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兄弟們很不服你們兩兄弟在沙尖子區指手畫腳,所以派我來做代表,來和東哥們談談,希望以後能和東哥們和平相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時浩東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掌,說道:“好主意,果然好主意!只不知是你的意思呢,還是他們的意思?”說到“還是他們的意思”時,牛角刀又指了指水哥身後的四人。
那四人曾經見過時浩東干傻波,因此對時浩東心存忌憚,被時浩東一指,各自膽怯,均低下了頭,不敢應聲。
水哥笑著說道:“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他們的意思,是大傢伙的決定,東哥,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時浩東笑道:“那好,我這就問他們。”走到水哥身後四人中最左的一人面前,盯著那人,問道:“你贊同水哥的話?”
那人被時浩東盯著,又見時浩東手中的牛角刀閃爍著兇光,心中膽寒,支支吾吾地道:“東3f3f3f3f3f3f東哥,不3f3f3f3f3f3f不是。”說到這見水哥和其餘三人均看向自己,一挺胸膛,大聲說道:“沒錯,我是這個意思。”
時浩東微笑道:“好,很好。”又望向其餘三人,說道:“你們也是一樣的意思了?”
那三人見有人開頭,時浩東並沒有發難,膽氣足了不少,齊聲叫道:“沒錯,東哥,你們站著天生橋和沙皇夜總會,我們也不和你們計較,只希望你也別來管我們。”
時浩東再次拍手,讚道:“不錯,很團結,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折轉回水哥面前,指了指包間中大桌子旁的座位,說道:“水哥,請過去坐下詳談。”
水哥眼見時浩東並沒有發難,直想這個東哥見自己這邊人多,連話都不敢說一句,也不過爾爾。得意道:“好,我就知道東哥是識大體的人,咱們坐下邊喝酒邊聊,定要商議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方案來。”說完便繞過時浩東,往包間中的桌子走去。
時飛等人見時浩東竟然要和水哥談,均是心中不爽,但時浩東沒有發話,他們也不好自作主張,均狠狠盯著水哥。時飛更是冷哼一聲,以表示不滿。
時浩東跟著水哥走到桌子旁,指著一張椅子,笑著說道:“水哥請坐。”
水哥客氣地道:“東哥你也坐。”說完一屁股坐下去。
“草!”
就在這時,時浩東爆喝一聲,猛地一腳,踢在水哥屁股上,將水哥踢得撲倒在桌子上。
水哥一撲倒在桌子上,便即反轉身子,看向時浩東,口中大喝:“幹什麼!時浩東,你要3f3f3f3f3f3f”
時浩東牛角刀抵在水哥胸口上,將水哥的話生生逼了回去,森然道:“你說我要幹什麼?”
“時浩東,快放開水哥!”
水哥帶來的一幫人紛紛拔出砍刀來指著時浩東喝罵。
時攀、時飛、周大志、釘子等人紛紛抽刀衝到時浩東身後,列起了人牆,將水哥帶來的人堵住。
“草!哪個***敢上前來試試。”時飛砍刀遙指對面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