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你現在是在人身攻擊了。”常樂一本正經地控訴,“你對我的精神造成了傷害!”
“那你又要如何?”懷王將詩集合上,捲起就放在她的下巴下,眉眼勾魂。
常樂腦袋一偏,不理會他的調戲,手掌一攤:“精神損失費,一千兩。”
“這些情報,一條就是五百兩,加起來兩千兩。”懷王笑眯眯看他,目露狡詐,“除去給你的,你還得給我一千兩。”
“你這,我看之前你不說。”常樂擰眉看他,“而且你這漫天開價地也太過分了。”
“你也未說,本王開口說話就要一千兩。”懷王回笑,“你開的價錢就不過分?本王的情報,跟你要這個價,已經是便宜的了。”
“如此。”常樂直了直身子,臉上露出職業假笑,“咱們便都各退一步,別再計較了。同在一個屋簷下,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跟本王蹭親緣,姑娘可真給自己臉上貼金。”
常樂說不過他,氣惱起身,大步就往外出:“柳齋主怎麼還不回來!”
“找我何事?”
門剛拉開,正對上柳成言俊儒的秀臉,所有陰霾當即一掃而光。
“想你了。”常樂咧嘴一笑,脫口而出。
柳成言雙頰微紅,瞥了眼目光不善的懷王,輕輕咳了聲,掩飾窘迫之情,忽略常樂的不正經。
“你們不是在商量事情?商量完了?”
常樂瞟了懷王一眼,懶洋洋道:“我們能商量什麼事兒?他就是變相坑我的錢。”
柳成言沉默不語。
很想問常樂一句,她身上有一文錢讓懷王坑嗎?
“對了,不對……”
常樂忽然神叨叨地念了兩句,瞅著柳成言,又看了看懷王,還在詩集上糾結。半晌才反應過來。
“齋主,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柳成言溫和一笑,目光詢問懷王。
懷王自顧自坐,不參與他們二人的聊天。
“不如進去說?”柳成言揣摩幾分,提出建議。
常樂心有疑慮,點頭:“好。”
剛剛還埋怨懷王沒攔著,讓她知道的太多。之前也一再拒絕從懷王這兒得知其他訊息,甚至連懷王的別的身份都不想猜。
如今牽涉到柳成言,她倒是積極的很,沒有半點躲避之色,反而還很急迫的樣子。
懷王很鬱悶,還有些惱火,言語也多了幾分奚落:“怎麼,這回又不怕死了?”
“齋主的事兒,肯定要搞清楚啊。”
常樂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人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柳成言旁邊,乖巧的模樣盡顯。
懷王眯起雙眸,面色不善。
“你知道了成言的身份,定然活不到明日。”
柳成言眨了眨眼睛,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便一言不發地坐著,等輪到他的時候再開口。
最近,懷王的脾氣總是陰晴不定。
吃醋的次數多了些。
不過,他自己還一直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