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本著粉絲一定要為愛豆赴湯蹈火的理念,揚了揚脖子。
“那我也要知道,齋主是幹什麼的。”
懷王沉了沉氣,看見桌子上有什麼書就拿什麼書。
開啟一看,竟是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當即想放下,又覺丟面子。可這時候看這種書,似乎也很丟面子。
猶豫再三,還是保持紋絲不動的姿態,以一種極其認真嚴肅的表情看手中的春宮。
柳成言這屋,真是太不知收撿了。
這種書,怎麼能扔的滿房間都是?
沒看兩眼,懷王臉色有些不太對了,又臭又糾結。
常樂瞄見書名,《山大王的小嬌夫》,可不就是她畫的春宮的其中一本,最近才畫好的。
小受的特徵是按照懷王來的。攻就是彪形大漢的那種。
畫的是“山大王搶壓寨夫人之那些不得不說的事兒”的戲碼。
這麼狂野的故事和人物形象,還是常樂第一次嘗試。
想起畫中內容,再看懷王的姿態和神情,常樂服氣到咂舌。
竟有人能看自己的春宮,看的這麼入神認真!
柳成言從剛剛就想攔住懷王的,但晚了一步。
懷王強撐著面子,柳成言又不能開口戳破,只能很是貼心地幫他轉移常樂的注意力。
“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懷王細長的手指撥動了書頁,輕微的紙張摩擦聲清晰落在常樂耳中。常樂眉尖挑了挑,心裡有股子情緒在醞釀壓抑。
“我就知道,桌子上的這些紙條,是如霜讓人送來的情報。而那個書生是要把詩集交給你的,也就是說,是要把情報交給你。”常樂密切關注著懷王的舉動,嘴裡說的含糊不清,“所以,你也是線人?”
懷王感受到常樂熾熱的視線,將書抬了抬,擋住她的視線。
《山大王的小嬌夫》,幾個字明晃晃地擺在常樂眼前。
常樂竟還有絲絲緊張地拽住柳成言的衣袖。
這種心情,就是作者期待讀者給反饋的激動緊張心情。這將影響著她下一輪創作的熱情。
“你就是想問這個?”
柳成言已經盡力在替懷王打掩護了,爭取用問題的方式,讓常樂多思考,少關注其他。
“所以,你真是懷王的人啊?”常樂抽空看了柳成言一眼,看見他面容恬淡,自知這個求證可能有些多餘,“那些事是你在調查,還是懷王在調查?”
說話之間,柳成言已經將紙條上的線探看了一遍。
“我調查的如何,懷王調查的又如何?”
“是你調查的,有什麼困難我能幫上忙的,就直接說呀。”常樂很是大方攤手。
粉絲為愛豆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懷王那邊的氣壓又低了許多。
柳成言不明所以,正好便藉著懷王在場,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你為何對柳某如此之好?”
常樂眨了眨眼睛看柳成言,見他雙眸澄澈明亮,完全沒有別的邪念,也看不出半點曖昧來。確信他和自己一樣,心思純粹,這話也純粹是表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