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是來看看,什麼詩能賣這麼貴。以後也寫兩首。”
常樂說著,人已經走到了懷王面前。指尖在紙條上撥弄兩下,有意忽略那些紙條,伸手拿了詩集。翻了兩眼詩集,目光一直瞟著那些紙條。
那麼多小紙條,常樂的第一反應是不是有人給懷王寫了情書。但智商讓她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明確告訴她,這不可能。
懷王見她不問,也就不說。往後一靠,悠然自得地繼續看著紙條上的內容。
“還以為你進來看詩,卻原來是看小紙條。”
常樂見他將小紙條都看了一遍,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
懷王抿唇含笑,眉眼勾人。
“怎麼,好奇紙條上的內容嗎?”
“好奇是誰給你的。”
知道給的人是誰,她就能判斷出裡面到底是情報一類還是情話一類,就可以決定要不要好奇。
常樂用詩集抵著下巴。詩集上的內容,她是看不進去半點。
懷王輕輕吐出兩個字:“如霜。”
風雪樓的高冷貌美花魁,那個脾氣不好的。
“冷傲美人兒給你寫的情話?”
常樂雖然自己都很懷疑這件事存在的可能性,但還是覺得它是最合理的。雖然,有點不太符合如霜的人設。
“冷傲美人兒寫的情話是什麼樣的,我能瞅瞅嗎?”
懷王卷著一綹紙條,興趣盎然道:“你這麼好奇?”
“是,這不是想學學?下次可以在畫春圖時配上些合適的情話。”常樂嘴順的就跟打過草稿似的,“正好,最近在畫如霜這樣型別的冷傲美男子。”
“那你還是別配字了。”懷王認真地給出自己的建議,“太過破壞氛圍和人物氣質。”
常樂嘖了兩聲,很是自覺地拿起了一卷被他捲過的紙條。
看完就怔住了。
上面寫的哪裡是情話,明顯是正經事。
“花氏一事,暫無新進展。”常樂低聲唸了出來,“你在調查花氏?”
懷王無所謂地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本王調查一個美人兒,有什麼問題嗎?”
“你怎麼這麼喜歡和有夫之婦糾纏在一塊兒?”常樂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又拿了一張紙條,“李卓近日與晉初升交往過密。”
懷王也不在意她看這些東西,順手從旁拿起她丟下的詩集。
“城中富商有異,出現大量貨物交易。”常樂眉頭緊皺,看得不明不白,最後一張紙條都在手上了,“大量貨物在城外堆積,不知所蹤。”
“這等秘密,你要看,就悄悄地看。”懷王在她看完所有紙條後,終於發聲提醒,“全都念了出來,小心洩露天機。”
“我都洩露完了你才說。”常樂不滿地回了他一眼,對於他說廢話這件事報以嘲諷,“所以,如霜不是風雪樓的花魁那麼簡單?”
懷王點頭:“看情況,是這樣。”
“這麼明顯還拐彎抹角個什麼勁兒。原來值錢的不是詩集,是這些線報。”常樂一嘆,“你倒是攔著點我,我發現了這麼多的秘密,會不會死於知道的太多?”
“不會。”懷王十分篤定,“你看了也是白看,以你的腦子,這些不過是些廢話罷了。”
這個結論,是懷王從剛剛常樂看完的表情裡總結出來的。從她看到的那刻,到她看完,她糊塗的就像一團漿糊。
“你也太小瞧人了。”常樂撩了撩額前的碎髮,理直氣壯道,“我這叫大智若愚。如果我看起來就是個明白的,有人被我的外表欺騙,誤殺了我怎麼辦?”
這話,明顯也是在承認自己腦子不好使。
懷王哭笑不得,睨她一眼,桃花眼一彎:“從你的外表看,誰都不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