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面那位年紀較小的少年很快就追了上來,他看著公子哥有些異常的狀況,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那公子哥聽著這話,覺得東方在嘲笑自己。那人的那雙眼睛在嘲笑自己。他這是第一次來到中原,就被人如此漠視,被人給了個下馬威。這事傳出去,他身為點器樓的公子,這張臉要往哪裡擱呀。無論如何,他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人就是這樣,面子決定行為。
“不需要你假仁假義。”公子哥將東方一把推開,然後朝著那黑衣人說道:“真是欺人太甚,我要挖下這人的眼睛。”
於是,他的雙腿一蹬,右手拔出爍金榜第七的名劍,鳳眸劍,身形一躍,就向著剛才那個令他顏面盡失的黑衣人刺去。
少年知曉自家少年的脾氣秉性,更加知曉少爺手中那柄神兵的可怕,禁不住開口提醒道:“公子,小心哪。”
徐庸錚的感知何其敏銳,他自那個馬上的公子模樣的人雙腿一蹬,就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公子哥拔劍出鞘的生硬,更是給予了他警示,這是他做夢都能辨別出來的聲音。不知拔了多少次劍的他,這一刻更是沒有將後背交給他人。
只見他轉過身來,手中長劍橫在胸前,輕描淡寫地就擋住了那道偷襲的劍。
劍鞘一轉,撩撥開那華麗衣服公子的劍,然後更是一劍點在那人胸前。
華麗衣服的公子的應對頗差,他原來一味依仗兵器之利,此時卻是行不通了,他的身形在落地之後,更是後退了七八步之遠。
一隻手將姜圖邦穩穩接住。姜圖邦一把將那隻手推開,他有些氣惱。剛才不來幫忙,現在要你何用?
徐庸錚冷冷望著姜圖邦,說道:“我們認識?”
“你算哪裡來得小魚小蝦,本公子怎麼會認識你?”
“那我們有仇?”
“素未相識。”
“那我明白了。”徐庸錚的眉毛輕輕挑動,眸子裡的殺意迸發了出來,他明白了,這個華麗衣服的公子就是在找死。
既然這人已經拔劍行刺,那麼他就已經是敵人了。他不想再多廢話,既然敵意如此明顯,那還廢什麼話,打吧。
徐庸錚將劍鞘往前一遞,那劍鞘便離劍而去,帶著無比的歡欣和兇狠向著姜圖邦的胸前撞去。
呼嘯的風聲已到身前,起初不以為意的姜圖邦這才知曉這道劍鞘的厲害。
該如何抵擋?該如何應對?姜圖邦卻拿不定主意。
說聲遲,那時快,只見姜圖邦下意識地蹲下身子,任何劍鞘從頭頂飛過,饒是如此,這劍鞘帶起的氣浪也是震得他頭皮發麻。
徐庸錚輕蔑一笑,如此劍客,真的是丟人至極。
那年紀較少的青年卻早已經作好了應對的準備。那人用劍鞘輕輕將它波動,將那劍鞘迴旋周身,如燕雀繞巢而回。等到三圈之後,他察覺到那劍鞘的力道稍減,他再用手中劍鞘一挑撥,劍鞘就被他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徐庸錚手腕輕輕一抖,手中長劍應聲,穩穩入了劍鞘之內。
這一手,可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劍若是差分毫,就不可能入鞘而去。那隻手若是不夠穩健,也不能如此輕易入鞘。
東方一驚,在他看來,徐庸錚明顯是藝高人膽大,他拱手道:“閣下高招。”
姜圖邦再度站起來,對著徐庸錚說道:“什麼閣下,不過是個眼瞎耳聾的匹夫而已。”
徐庸錚看著這不知趣的公子哥,眼神又是一冷。
“堂主,我們走吧。”紅袖娘子說道。
“還堂主,我看是金意樓青柳弄堂裡面的堂主吧,一看就是個下作龜蛤。”
“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庸錚知曉這人在罵人,可是他不是很明白其中含義。
紅袖娘子看了看徐庸錚,這等話兒她卻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