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看著紅袖娘子難以啟齒的樣子,詭終於站了出來,解釋道:“這小子罵你是青樓裡面跑堂的堂主,還說你是給人當男妓的主。”
徐庸錚哪裡還會不明白,提起劍就要向前走去,他要撕開那張臭嘴才肯罷休。
姜圖邦這時才想起身旁還有一人,說道:“東方,你來得正好。這人剛才侮辱我們姜家,更是羞辱我們點器樓,還說我們樓裡的兵器一無是處,我們樓的人物都是些酒囊飯袋,你可得替你師父好好教訓這個狂徒。”
點器樓,姜家,這些零碎的話語,卻是被紅袖娘子給捕捉到了。他想制止徐庸錚,可是,哪個男人遭如此辱罵還能忍住的呢?
對於姜圖邦所說,東方不知真假,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少爺姜圖邦被殺,因為徐庸錚真的會殺人的。
只見東方走上前來,拔出長劍斜指向地面,說道:“西漠點器樓,浣花弟子東方,求教。”
徐庸錚哪裡會管是不是這人出戰,他現在只想狠狠教訓那口無遮攔的公子哥一頓,誰來戰,在他看來都無所謂。
徐庸錚長劍在手,卻是不曾出鞘。那東方卻不想佔人便宜,好意提醒道:“閣下還是先拔劍才好,不要如此,免得落敗。”
徐庸錚卻不想聽他多言,嘴角輕揚,對著搖了搖頭。
東方持劍在前,身形疾掠而去。
“叮”,一聲脆響,再看東方的手中,再無長物。那柄劍竟然是被打飛在半空中,最後劍尖向下,插入地面。
場中其餘三人,竟然沒有一人看清楚他的出手。
這便是徐庸錚從那劉承鈞處所學的拔劍術,現在看來,他的速度並不比劉承鈞慢。
“拔劍術?”東方神情凝重,手中的劍早已失了蹤跡。一招,僅僅一招之下,他就如此敗了?
“拔劍術,藏劍於鞘,出其不意。好一手拔劍術。東方,你輕敵了。”
馬車不知何時也來到這裡,車上那人並未掀開窗簾,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並不模糊。
“你還不快去拿回你的劍?”
東方有些沮喪地拿回劍,卻沒有收起來。
“東方,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去殺了那不識趣的劍客?”姜圖邦有些焦急說道。
東方依舊有些猶豫,感受著姜圖邦希冀的目光後,心裡一番判斷,最後,他咬了咬牙,他的劍緩緩入鞘而去。
姜圖邦氣憤不已,一劍指在東方脖子之前,說道:“東方,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公子······”東方欲言又止,任憑姜圖邦的劍一步步逼近。
而馬車之內的那人依舊沒有反應。
最後,姜圖邦甩了甩手中劍,直接將鳳眸劍扔在地上。“真是氣煞我也。”
“還不趕快向人家公子賠罪?”
東方聽到馬車之內那人說話,並沒有多少牴觸,雙手一揖,說道:“多有得罪,請閣下見諒。”
徐庸錚冷笑一聲,說道:“主人做錯,屬下認錯。果然是大戶人家。”
那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更是面帶慍色,朝徐庸錚吼道:“你這人別給臉不要臉,莫不是要本公子親自給你賠罪不成?什麼下賤東西?啊呸,真是丟了我爹的臉,丟了我們西漠點器樓的臉。”
徐庸錚眼睛一眯,身形一閃,手下劍卻是毫不留情。劍鞘狠狠地拍在姜圖邦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東方滿臉的不可置信,而姜圖邦也是愣了一會才迅速反應過來,羞愧憤怒齊齊湧上心頭。
“很好,很好,你這個卑劣雜種,狗孃養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姜圖邦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他撿起地上的鳳眸劍,就攻向了徐庸錚。
孰不知,徐庸錚的殺意更加濃了。他手中的劍也即將出鞘飲血了。
姜圖邦作為點器樓的公子,武道修為卻並沒有多麼出眾。此刻在徐庸錚面前揮劍耍劍,更是破綻大出。
徐庸錚自然沒有手下留情,簡單試探了兩招之後,長劍氣勢如龍,一劍就劃破了姜圖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