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只不過那幾個老傢伙油鹽不進。”
“偏偏進了那吳雨的陣營中?吳管家,你這是收了大公子多少好處,這樣替他說話?莫非你真以為我這一病就糊塗了?”
吳管事也不害怕,倒是笑著解釋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些話都是小的照大公子吩咐說道。”
“看來真的是這樣。吳訛呀吳訛,你真是個酒囊飯袋。”
“老夫這不該去聽信那個老叫花的讒言,說什麼以訛傳訛,將領雄兵。你說我怎麼就偏偏生了個這麼不爭氣的熊貨呢?收買人心的本事沒有,給人設套的本事沒有,倒是白白長了喝酒的本事,怕是這幾日來,又睡倒在那青樓裡邊去了吧。”
吳管家沒有開口說話,這等幫主親自調查的事,他若是插嘴,怕是會惹得幫助不喜。
“真本事沒有,顯擺的功夫倒是十足,除了一天到晚去青樓擺闊,就不能出息一點麼?比起那個吳雨,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若是將這北淮幫交給了他,恐怕早晚得被青鳩幫那些虎狼吞了乾淨,骨頭都不剩下。”
“幫主,大公子有時雖然魯莽衝動,可是他對北淮幫卻是一片忠心呀。胸無大志,等他登上寶座,相信這一點他以後也會慢慢改變的。他不敢忤逆幫主,說明他也不會辜負幫主。而二公子就著實讓人捉摸不透了。不顯山不露水地就獲得了那四位長老的效忠,前段時間甚至還和青鳩幫的大小姐勾搭上了,如此下去,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吳管家說話說到此處,竟然停了下來。
吳闔眉毛一挑,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中的毒乃是吳雨下的?”
吳管家保持沉默,沒有說話,適當的留白才能讓人陷入幻想之中,不是嗎?
“看來你是收了吳闔不少好處,剛才這番話就比開始說的,有水平多了。”
“奴才不敢。”吳管家彎著腰道。
“這都正常,良禽尚且擇木而棲,何況你這匹老馬。話說,你現在站好隊了嗎?”吳闔停止了撥動核桃。
這可是幫主要殺人的徵兆,所以吳管家趕忙跪在地上,說道:“奴才這一輩子只有幫主一個主子,以後絕不會有第二個主子。”
吳闔拍了拍跪下的吳管家的背,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笑著說道:“我若是懷疑你,你也活不到今天。當年若不是你替我抗了那一刀,我也活不到今天。你現在老實回答我,你想站在誰的隊伍中去?”
吳管家帶著哭腔,說道:“幫主想讓我到哪去,奴才就到哪去。”
“你做事聰明,能勸諫,善出主意。可是,老夫之前和你說的話你別忘了,我要你做新幫主的大腦,而不是要你替他做主。吳訛雖然諸多不好,卻始終是我的長子,我不能違背家訓,相信吳訛以後也會像敬重我這般,敬重你的。至於吳雨那邊,也不能發任他不管。”
不能放任他不管,這話聽在吳管家的心裡,吳管家心裡一驚,看著冷漠的幫主吳闔。
吳闔表情冷漠,心裡早已經作出了決定。
他搖著輪椅就向東院而去,留下汗流浹背的吳管家,嘴裡發苦。
想不到最後這件事,竟然是讓我來做。吳訛呀,你如何能做大事呀,不殺吳雨,你如何能掌大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