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兩個答案沒什麼區別。不過,你就這麼想離開嗎?”
“這個,怎麼說呢?弟子在此,就好像坐牢一樣。”
“坐牢,這又是什麼比喻?”
“身心都不自由呀。先生。”燕東來捏了捏鼻子,說道。
教習先生聽後,終於站了起來:“不自由有不自由的好處。”
“自由更是有自由的妙處。先生可別蒙我。”
那教習先生又笑了笑,說道:“那就學會在不自由裡找自由吧。”
這一次,他竟是想比燕東來先離開這裡。
“那先生找到了嗎?”
其實,燕東來不大會打這樣的禪機,所以他頗為直接地問道。
誰知道,那教習先生真的重新回到座位上,開始思考起來。
燕東來也想知道答案,所以他沒有走,也是靜靜地坐在原地。
“我好像一輩子都離不開棋院了。”許久之後,教習先生有些平靜道。
“一輩子都不離開,是什麼承諾嗎?”燕東來好奇問道。
教習先生想通了這件事,就再度起身,轉身離去。
臨走時,他不忘回頭道:“希望,下次能看到你的進步。”
進步?什麼進步?我都說了我棋藝不行。燕東來張口就要辯解,不料,教習先生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早就退得無影無蹤了。
從後門處出了林子,發現外邊早就有傅北辰在等候。
天下著濛濛細雨,傅北辰打著一把黑傘,站在雨中。燕東來出來之後,傅北辰趕忙上前。
“今兒個,這教習先生和我聊了幾句天。”
“哦?說了什麼?”傅北辰沒有傻傻地接話道,難怪,今天怎麼晚了這麼多。主僕畢竟有別。
“我在想,我要不要翻開這張牌,省得我猜來猜去的,心裡面就像有隻貓在亂撓。”
“不行,不然,這書院的日子沒法過了。”燕東來很快搖樂搖頭。
傅北辰領著燕東來就來到馬車上,馬車富貴堂皇,價值不菲,正是燕東來前段時間辛苦努力賺來的。
棋院的大部分學生對這馬車敬而遠之,連帶對燕東來也是有些許害怕和疏遠。
“走,去下館子咯。”燕東來歡呼道。
“駕。”傅北辰甩了甩馬鞭,就駕著馬車在城裡面馳騁,好一對主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