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自然是姓白。為何叫白丁,並非什麼添丁,是因為父母取名,看中了這個只有兩筆的丁字。
丁,可做添丁。也可為目不識丁。
早早地父母早亡,白丁的生活甚是悽慘。
而白丁能闖出今日的地位,全靠他自己一人,沒有半點外人的幫襯.
白丁的馬車一路通行,在廣闊的沙漠裡沒有遭受任何的阻攔,更是沒有任何的意外和衝突。四匹駿馬極有靈性,直往村落處走。白丁擺出佛道高僧的身份,自然是一路上受到了部落的熱情款待。
令人不解的是,這位高僧不喜歡什麼美人服侍,更是沒有人見過高僧的真容。不過,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不用說衣著相貌,更不必說年歲,這些於荒漠中人有什麼關係呢?馬車之內的那人口吐梵音,佛性十足,他只要不去胡亂殺人,都不會有人有意見。這就是僧侶在西漠中的地位,沒有什麼人敢去招惹的。
白丁從未出過馬車,也沒有人知道馬車內的情形。
馬車內散發出淡淡的梔子花香,而他一直在做一件事。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從何時開始做起。
他的雙眸散發出神采,他筆下的人物也是充滿靈性,栩栩如生。
那是一個妙齡少女,烏黑髮絲,明眸皓齒,見之心喜。
她髮髻高盤著,身著大紅衣裳,臉上笑意盈盈,原來是出嫁之時。
她髮絲疏落,倩影連連,分明是沐浴方起,握在床榻之處。
她一身粉紅衣裳,流連於白色花海,捂嘴輕笑。
她一襲勁裝,手握長劍,怒目而充滿英氣。
白丁筆下的他,千嬌百媚,各具特色。
畫下還有生氣時的她,黛眉微蹙,令人憐惜。
高興時的她,眉開眼笑,如一個溫暖的太陽,照耀他人。
馬車之內的他與世隔絕。他卻根本不在乎。
白丁的手乾淨,白皙,纖瘦,根本不像能握住任何兵器的手。他的手輕輕在畫上摩挲著,好像憐惜心上人的模樣,顯得有些花痴。
那副畫還未完成,只畫了一隻手,捏著一朵不知名的紅色小花,那隻手無力地低垂著。
“如今,我的實力已然足夠,可以守護你周全了。”
“這一次,我們可千萬別再錯過了。”他的話語透露幾分堅定,他又收到了內容一樣的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兩個字,無訊。
他的雙目微微閉著,似乎對著窗外,怔怔出神了。
“公子爺,我來了。”
白丁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馬車已經趕到了靈州邊境。
窗外還傳來一聲鷹嘯,似乎在表示對馬車的歡迎。
同樣的稱呼,卻是出自不同人的口。
其中一人臉頰處有三道顯眼紅色的抓痕。其中有一道從他右額直划向左臉頰的一道傷疤,邊城提著長槍,拱手來問候。
“你怎麼也跟著來了?”
邊城知道是公子爺在問自己,於是他說道:“我怕公子爺路上不安全,也就跟著來了。”
另一旁卻是還有一個白衣女子,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拆穿道:“白公子武功蓋世,哪裡需要你的保護,你分明是覬覦這個車伕的位置。”
“一個車伕的位置,也值得你如此對待?邊城,你也太謹慎了。”
邊城嘿嘿一笑,說道:“公子爺,真的是會說笑。為了這趟差使,那幫混小子差點都想和我翻臉了。我還不得立馬趕過來。”
“洛陽那邊怎麼樣了?”白丁隨口問著。
“洛陽無恙······”
“洛陽有變······”
同一個洛陽,卻出現了兩個情況。
女子和邊城面面相覷。
邊城搶先說道:“那個組織近來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前些天一夜之間還滅掉了流沙幫。我潛入那個組織,可是始終探測不到核心機密,更不知道他們的主人是誰。他們接下來第二步,就是策反四大幫派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