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知到一個很模糊的東西,不過力量很強。師兄你感知力那麼強,一定感知到什麼了,對吧?”雲昊很冷靜也很嚴肅地說道,若真是有強者在此,那就另當別論了。
宣吉搖了搖頭,有點僵硬,看來是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長,有些疲乏,他回道:“不,我也一樣,那個東西似乎有什麼力量保護著,所以感知力無法穿透。如果放在龍雲山之外,去感知的話,它若刻意如此,武者是無法感知到的,因為它的力量是絕對的強。”
啊?第一次看到師兄如此,而且在這裡感知了估計不下一個時辰,也未能感知到任何結果,說明對方是真的可怕。雲昊嚥了咽口水,不是說龍雲山裡天地靈氣極其微弱,幾乎沒有嗎?所以也不曾有妖獸和武者光顧這裡,如果妖獸對這些小動物感興趣,那就不是帶著靈智的物種了,它們的成長比起武者更需要天地靈氣的滋養。
“奇怪!怎麼突然消失了?”宣吉很詫異,感知了半天,什麼都沒摸清,如今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消失……雲昊仔細感知確實不見了,一個龐然大物咋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實屬罕見,難道是要用了空間功法,去往其他地方了?
既然消失了,兩人也不再多想,回到竹屋內休息。這裡的環境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所以不用那麼太過在意,畢竟只是來幫忙搬石頭的。
躺在竹床上,身邊的鼾聲響起,雲昊這一次沒有太多反映,習慣了。偶然間腦海中閃過另一種想法,其實那個不知名的強大的東西一直都在這裡,只是未曾現身,憑它強橫的力量可以阻擋掉一切感知。只是因為他們二人的到來,身上帶著力量的波動,驚醒了它呢?
第二日,族人們做了豐盛的早餐款待兩人,雲昊與宣吉在祥和的氛圍中也暫時忘掉了昨夜的奇事。跟著他們一起去清理山路了,為了防止一些比較暴躁的動物,他們隨身都攜帶著弓箭,既可以打獵又可以保護自己。
雲昊將天炎極刃用粗布包裹著,看著師兄宣吉還在和那女子交談,來了脾氣:“聊兩句就行了,人家還在等我們呢……”
宣吉突然開口了,只是這句話不是說給雲昊聽得:“我喜歡你!”
女子看到宣吉張開了口,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秀眉微蹙。不過對方臉上始終掛著的笑容也讓自己很開心,所以也只能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像陽光下盛開的花朵。
“臭不要臉,還有這樣佔便宜的,無恥……”雲昊不忍直視,只能轉身小聲嘀咕道,臉上還諸多表情。
緊接著便覺得耳朵一疼,原來是宣吉在揪自己的耳朵,嘴裡還說著:“師弟,哪有這樣侮辱師兄的?你再說一遍!”
在族長的帶領下,來到一條用石板砌成的山路前,已經被旁邊山峰上滾落的石頭攔腰阻隔,此路不通。不過還能看見有被清理的痕跡,這是族中的男子們昨日前來清理的結果,對於覆蓋在山路上的石塊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石頭很多,堆得很高,再加上泥沙混合,全部攪在了一起,對於這些族人來說,有點難度。有的石塊竟有三人之大,分量足足在幾百斤,或許四五個人都弄不動。
雲昊故作玄虛的大概轉了一遍,搖頭又點頭,隨後才走回到宣吉身邊,說道:“雖然多了點,對我來說沒有什麼難度。師兄,你讓他們都往後退點,我用天炎極刃將這些混合在一起的障礙物一刀劈開,就什麼都好辦了!”
宣吉拍了拍雲昊的肩膀,苦笑著搖頭:“我親愛的師弟啊,你還是年輕,師父說了讓你來搬石頭,不是來劈石頭。所以在幫他們的時候,你是不允許使用任何力量,包括天炎極刃。來吧,刀給我!”說完伸出手,幸災樂禍地看著雲昊。
我……你們……我真是服了師父了!不讓用力量,那怎麼搬,我不就和那些普通族民一樣,真成了苦力了?要真是這樣,多我一個和少我一個根本對這項“搬石頭工程”沒什麼影響啊?
其實是他以為真的只是來幫忙,然後再回去做針對性修煉。若一點力量也不用,恐怕十天半個月都得呆在著。想著想著,他鄙視了宣吉一眼,那是不是天天都要看著師兄和那個年輕女子眉來眼去,到處散發著春天的氣息?
他明白了,師兄就不是來陪他的,而是一個監督者。他真的想問一句:要不要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