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煊呀,以後來上早朝就不用等在午門外了,朕准許你從東華門直接來建極殿,王承恩,這事兒你交代下去。”
“遵旨!散朝後奴才就去告訴他們”
接著,朱由檢笑眯眯的看著倪元璐,“汝玉,這回你就不能喊沒有錢了吧,欠發的都發下去吧。”
倪元璐,字汝玉,朱由檢稱呼倪元璐的字號也表示出了對倪元璐的喜愛。
“遵旨!臣建議儘快的做出整軍計劃,現在費用有了,要加強練兵。”
“不錯!汝玉說的對,兵部要立刻制定兵員訓練計劃,立刻著手實施,流寇的實力不容小視,消滅流寇,還天下太平,任重道遠,任何人都不能懈怠,兵部!傳令保定總兵馬岱立刻進京見駕,朕有差事安排給他,令保定後軍指揮劉忠嗣為保定都督署總兵,立刻整頓人馬進軍紫荊關、倒馬關,監視李自成部流寇,並做出攻擊態勢。”
眾人都吃驚,今天的皇帝和以往有所不同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往有事兒會徵求大臣們的意見,今天怎麼不那樣做了?以往,皇帝聽到流寇,就一個字,不!三個字,“趕緊打”,今天怎麼這麼的沉穩?攻擊態勢?那不就是嚇唬嗎?咋皇帝不著急呢?
怪了!怪了!
“寧遠撤軍情況怎麼樣了?”
張縉彥上前報告,“正在回撤,未有準確進展情況,想必正在全力以赴,馬上會有訊息。”
朱由檢看了一眼張縉彥,你說的基本上對,他們在幹什麼朕知道,朕不過是故意問問。
“傳令,山海關提督、總兵關吳三桂繼續撤回寧遠的兵馬,佈防山海關一線,令吳三桂全權主持山海關防務,高第協助。”
高第,山海關總督,朱由檢這一安排,變成二把手了。
眾人驚訝,皇帝這是要弄那一出?
正當大家都在琢磨朱由檢是啥意思的時候,魏藻德咳了一聲站出來了,“皇上,既然流寇已經撤退,寧遠就決不可繼續撤軍,臣以為應當速告吳三桂,立刻回守寧遠,那可是二百里江山呀!”
朝會規定,臣子說話前要咳一聲,以避免幾個人同時搶著發言。
朱由檢早就知道魏藻德要這樣說了,特麼的魏藻德,你就會來這一套,你自己啥才能?你不知道嗎?你特麼的咋就沒有一點覺悟呢?當初討論京城的守衛,你特麼的裝著心繫國家,就說了那可是二百里土地,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特麼的就是不想承擔責任,朱慈煊已經告訴朕了。
“慈煊,你怎麼看?”,朱由檢故意問道。
張平知道這是朱由檢想讓他說話,“臣贊同皇上的的意見,這寧遠看起來還掌握在朝廷的手裡,其實,並不掌握在朝廷的手裡,朝廷掌握的不過是一座孤城而已,戰爭的主動權已經掌握在建虜手裡了,但寧遠吳三桂部卻是我朝抗擊建虜的最後一支生力軍,不可置於險地,如果建虜將寧遠圍起來,恐怕我們連救援的部隊都徵集不起來,把幾萬大軍放在寧遠熒幕意義了,臣還是那句話,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兩得,調吳三桂退守山海關絕對是英明選擇。”
魏藻德真想訓斥張平毛孩子亂說話,但他不敢,張平的級別比他還高一級,他不過是從一品,張平卻是正一品,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張平是太后的義子,皇帝的義侄兒,“難道就這麼的將寧遠丟了?”
張平問道:“首輔有何高見?”
“這?”,魏藻德立刻說不出話了。
朱由檢鄙視的看著魏藻德,就特麼的知道你屁注意沒有,“好了,不爭論了,就這麼定了。”
刑部給事中光時亨咳了一聲站出來了,“皇上,臣也不贊成撤軍山海關,再撤,遼東就沒有我們一寸土地了。”
朱由檢看著光時亨,我就知道你是魏藻德的狗腿子,“你有何建議?”
“臣以為我們應當堅守寧遠。”
“要是寧遠被圍了呢?如何解救?”
“這?這臣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