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人關在詔獄深處,命數人十二個時辰輪班看守。
做完這一切以後,元夷回到皇宮,與晉安皇道:“陛下,已經將罪臣蔣伯文,壓入詔獄了。”
聞言,半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的晉安皇睜開眼,雖處於病中,已是元氣大傷,可眼神依舊犀利。
隨即,他聲音沙啞的問道:“他可有說什麼?”
“未曾。”元夷苦惱的搖了搖頭:“入獄的路上,罪臣蔣伯文,一言未發。”
“罷了。”晉安皇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不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沉穩道:“不說便不說,如今,只能宮外傳訊息來了。”
只要訊息一旦傳進來,
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將蔣伯文下獄。
不必再偷偷摸摸了。
……
君府。
喬裝打扮的戚長容又入了君府。
當得知皇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時,君琛默了默。
好一會兒後,他問道:“陛下將這麼多人扣在宮中,就不怕有漏了風聲?”
“將軍,你要相信,皇宮是孤父皇的地盤,若是他想在宮中做什麼,沒人能攔得住他。”
君琛再次沉默。
這話說的很對。
以晉安皇的能力,在他的大本營中,自然以他為大。
片刻後,他再問道:“對外,陛下是個怎樣的理由?”
掀開人皮面具的戚長容不甚在意的,慢吞吞的道:“理由?理由不是現成的嗎?以蔣太師為首,為穩國本,領十數位重臣長跪於皇帝寢宮請命,只為早立太子,為了達到目的,在皇宮跪上一日一夜又如何?”
跪了一日一夜……
君琛眼眸微深。
他還記得,想當初為了給君家平反,將真相宣告天下,她也曾在大雪天於皇宮中跪地請命。
若說起來,那些人吃的苦,還不及她半分。
想罷,君琛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聞言,戚長容抿唇一笑,看了君琛一眼,悠然而道:“孤想做的都做了,將軍這話該問的,不是孤。”
那是誰?
君琛差點脫口而出。
片刻以後,他驀然反應過來,驚道:“你把那些東西交給蔣尤了?!”
“是。”戚長容如實告知:“老子做了什麼事,當兒子的,總要心裡有數,不是嗎?”
君琛頓了頓:“或許他以為你已經死了。”
戚長容瞥了他一眼:“不止是孤,就連將軍,在蔣尤心中,怕也是個死人。”
“他會承受不了的”
話落,君琛彷彿明白了什麼,肯定道:“你故意讓他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