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世仁進來奉茶,恰巧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把茶盞放下後,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太子殿下故意讓誰愧疚?”
此話一出,兩人的目光都匯聚於他的身上,在雙重的壓力下,周世仁險些承受不住,然而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嬉皮笑臉的道:“說嘛說嘛,肯定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聞言,戚長容並不生氣,反而悠哉悠哉的飲了口熱茶,潤了潤嗓子道:“周卿當真想知道?”
周世仁連忙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好吧。”戚長容放下茶盞,且斜睨了周世仁一眼:“你若是真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周世仁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生怕戚長容臨時反悔,催促道:“殿下請說。”
“周卿確定要說?”戚長容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道:“聽了孤的秘密,可就算孤的人了,周卿不會後悔?”
周世仁頓了頓,面色似乎微有些苦惱。
一邊他既想聽些秘密,一邊他又不想出賣自己。
片刻後,他似找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鬧鐘腦中靈光一閃,立時道:“我不早已是殿下的人了?”
此話一出,不止戚長容有些驚訝,就連君琛也對其頻頻側目,眼中的帶著周世仁看不懂的深色。
周世仁並未察覺到正在靠近的危險,沒臉沒皮道:“將軍是殿下的人,而我是將軍的人,照這樣說來,我大概可以算殿下的人。”
說罷,周世仁為自己的機智而滿意,眼中的笑意加深。
聽了這話,君琛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中周世仁的小腿,眸色不愉道:“美得你。”
突然中了一招,周世仁滿臉的茫然,無辜道:“難不成我說錯了?”
“錯,大錯特錯。”君琛眯了眯眼,斜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想越過我?做夢呢。”
周世仁:“……”
他不就是想聽一聽八卦嘛,用得著這般針對他?
雖然不知道大將軍是怎麼得出他有‘篡位之心’的,可在這種情況下,為保全自身,周世仁不得不放棄即將聽到的‘秘密’,灰溜溜的溜走了。
目送周世仁離開,戚長容看著君琛的眼中滿是笑意:“將軍這是在吃醋?”
君琛並不否認,而是緩緩道:“殿下已是有主之人,還請殿下時刻牢記這一點。”
有主?誰是她的主?自然是他。
要是有人敢肖想自己的人,君琛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聽到君琛傲嬌的話語,戚長容驀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道:“將軍的吃醋方式,可真是令人意外。”
她還以為大將軍永遠會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可誰曾想到,當自己的領地有被別人侵佔的跡象時,他則會立即將所有危險因素扼殺在搖籃中。
君琛不答話,只默不作聲的瞧著戚長容,愣是將後者瞧的莫名心虛,只好摸著鼻子給他承諾:“將軍放心,孤並未有腳踏兩隻船的愛好,於孤而言,愛人,一人就足夠了。”
君琛唇角向上仰,差點壓不住唇角的笑意。
不得不說,周世仁出現的時機極為合適,莫名其妙的化解了他們之間緊繃的氣氛,使之重新放鬆下來。
插科打諢,自然也有插科打諢的道理。
笑過後,走遠了的話題重新回到正軌,君琛問道:“殿下給了蔣尤些什麼?”
聞言,戚長容淡道:“凡是孤有的證據,都給他準備了一份,想必眼下,已經送到他的手裡了。”
君琛長嘆一聲,斷定道:“他會崩潰的。”
“他不會。”戚長容持與君琛相反的意見:“哪怕是為了替蔣伯文贖罪,他都不會崩潰。”
君琛有些頭疼,指尖在杯口處打轉,挑眉問道:“他是我唯一的徒弟,殿下就不能對他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