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要真是她看上的如玉郎君,誰敢上前來搶,她就謝域敢剁了誰的爪子。
侍夏微抬著下巴,十分的高傲。
得到她的回答,柳掌櫃算是徹底死心了。
看來,這條路確實走不通。
然而讓他苦惱的是,眼下賓客都已在內院喝酒歇息,作為主家,他待會兒要怎麼去告知眾人,說此次的拋繡球結果實則是一場烏龍?
他女兒的顏面徹底保不住了啊。
“這可怎麼辦……”柳掌櫃焦躁的來回踱步,喃喃自語,急得汗都要冒了出來。
“如果是柳掌櫃願意舍財消災,關於令愛的事情,也不是毫無辦法。”
聽了這話,柳掌櫃如同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伸出手來緊緊抓住不放:“閣下的意思是?”
“尋求官家的援助。”
一句話落,柳掌櫃眼中的光芒再次黯淡下去:“想要讓官府出面幫忙,不止要有合適的理由,還有有足夠強硬的人脈。”
可他……什麼都沒有。
自從曇城換了新的城主後,那城主可謂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無論是李家還是柳家,都不能在他面前謀得半分情面。
見柳掌櫃茫然無措,戚長容忽而燦然一笑:“若是柳掌櫃想要收買謝域城主,若是方法得當,不是不可能。”
霎時,柳掌櫃心底的希望之火重新被點燃:“還請閣下為我指點迷津,我願奉上百年黃金以示感謝。”
百兩黃金。
不得不說,有錢人處理事情就是乾脆果決又令人羨慕嫉妒恨。
幾塊金銀砸下去,就算沒有路也能被砸出一條路來。
戚長容實名的嫉妒了。
哪怕他是東宮太子,賞人都沒有這般充足的底氣。
嘆息歸嘆息,羨慕歸羨慕,最終,看在柳掌櫃一片拳拳慈父之心的份上,戚長容仍是道:“不知掌櫃可曾聽說過大晉的君門?”
“這是自然。”柳掌櫃道:“在咱們這些尋常百姓的眼裡,君門就是大晉的保護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過閣下突然提起它做什麼?”
戚長容淡淡一笑:“柳掌櫃不如在君門上下點功夫,君門要保的人,誰再敢迫害?”
君門兩字,徹底的砸暈了柳掌櫃。
他雖生意有成,可也從來沒想過能與那君門搭上關係。
此人所言,在他眼裡無異於異想天開。
畢竟,誰都沒聽說過,君門會在誰的身上浪費時間。
“閣下莫不是再開玩笑?”柳掌櫃皺緊了眉頭,糾結道:“別說以君門的威勢會不會庇護小女,便是如今的事實是……哪怕我擠破了腦袋,也無法與君門搭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