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皿一臉迷茫:‘《天機錄》?紅貓案?什麼鬼,你說的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呢。’
雪泉:‘這是自然,待到上卿三魂歸一,緣因緣果,自會憶得。’
司皿:‘這麼說我之前是大人物嘍?’”不由得喜上眉梢,幻想過往。
雪泉的那張高階臉浮現出不易察覺的嘆息:這真的是司皿大祭司嗎?雖然記憶空白,但未免太不相符,曾經的主權祭司孤高自潔,一雙星空神眼望穿天道,而自己只不過是上維殿後那汪雪泉邊上的一株小虞柳。
司皿從床邊來到另一個沙發椅前坐了下來,乾咳了幾聲,肅了肅姿態:“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雪泉:‘知無不言。’
司皿:‘你真的是仙女下凡嗎?神話故事裡的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孫悟空之類的真的存在嗎?’
雪泉:‘確有其事,也不盡然,多數是由你們人族自生杜撰罷了。’
司皿驚訝:‘我們人族?那你是什麼?我之前的名字叫什麼啊?’
雪泉:‘人族與人本質不同,我本體為一株半身長虞柳,現已度過二段化形,升而為人,大祭司本名司皿。’
司皿更是震驚:‘我就叫司皿啊,我爸給我起的名字,有這麼巧嗎?’
雪泉:‘不是巧合,儘管律理無常,但上卿姓名乃有意為之。’
司皿:‘我的乖乖,對了,西方神話也是真的?神仙說話是不是用的文言文啊?’
雪泉似乎不願回答這麼弱智的問題:‘上卿儘早謀劃,彼岸風景請自行探索’。”
司皿還有很多想知道的事,雪泉卻站起來略一鞠躬:‘此次匆忙,一週後再來拜訪,’言盡,在司皿的目光下,化為一股氣流揮散在了這蕩蕩空間。
司皿:“寶貝兒,講完了,有何感慨?”
謝君略微傷感的表情:“我在想萬一她說的都是真的,我就不能一直賴著你了。”
司皿笑著說:“別逗了,那個雪泉的回答不覺得奇怪嗎?全是我希望的答案,也就是說,我認為答案是什麼樣,她就回答什麼樣的,依我看,夢呀就是人潛意識的反應,你倒還真信。”
謝君:“她不是神仙嘛,萬一你是被她控制了呢。”
司皿若有其思:“怎麼可能?你好好想想,事情無非就是真假:假的不信,我本來也就沒信;假如真的,看她那若有其事的樣子,不至於編個笑話來欺騙、戲弄我。”
謝君:“反正我就是擔心。”
司皿把胳膊伸回來摸了下小姑娘的頭:“安啦,別瞎想,八點半了,我得起床上班去了。”
謝君卻一反常態的緊緊抱住他:“不讓你走。”
司皿柔聲安慰到:“小傻瓜,我是去上班吶,在不放開就遲到嘍,遲到是要扣錢錢的。”
謝君捨不得的鬆開手:“好吧!反正我跟錢沒仇,記得路上買倆包子,不要不吃早餐。”
司皿:“知道了。”
謝君獨自在床上躺著,默默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東忙西找的收拾東西,聽著衛生間洗漱的聲音,門被開的聲音。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謝君彷彿看到天邊那熟悉的笑容在張開雙臂欲擁抱自己,可自己一路飛奔卻腳下生根,視線越來越遠。
不一會兒,昏昏沉沉的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