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用自己的手指比了比自己的額頭:“大概兩個指頭這麼長,挺細的,衣服嘛,白色長裙,有點保守,現在誰還穿長裙啊,牛仔上衣,高跟鞋嘛——,不像皮,也不是帆布,沒看出來。”
司皿一陣無語,果然女人之間是天敵,緊接著調侃道:“觀察的挺仔細嘛,三圍有沒有看出來啊?”
謝君怒色尤顯的摩擦著拇指和食指:“你想幹嘛,你個大流氓、老色狼,哼,就不告你,自個想去,不對,想也不準想,我警告你不準起什麼歪念頭,否則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司皿:“喂喂喂,至於那麼殘忍嗎?那是夢好不好,夢裡的那個女的根本就沒見過。”
謝君不依不饒:“那也不行,想都不準想,只允許你想我。”
司皿緊了緊那隻胳膊,趕緊轉移話題,正色的說到:“我跟你夢見的女人一模一樣,只是環境不同。不相同的夢境,為什麼會夢到同一個人,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專門過來託夢的?”
謝君疑惑著問:“小瓶子,她都跟你說些什麼呀,給我講講唄。”
司皿一聽到‘小瓶子’三個字就十分頭大:“嗨嗨嗨,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瓶子,這個名字被他們模仿來模仿去,在單位我就是一個笑話,老婆大人,求你了,就算你喜歡給我起外號,但咱能不能換一個?”
謝君頗有些神氣,又是一幅不依不撓的表情:“就不管,我喜歡,就要叫,小瓶子、小瓶子,我煩死你。誰讓你叫司皿來著,那個皿字,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瓶子,你的瓶子裡只能是我,我正著叫、反著叫、坐著叫、躺著叫,哼,不服來咬我啊,小—瓶—子!”
司皿算是徹底絕望了,但又滿滿愛意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算了,不跟你爭了,咬你我就上當了,但是你叫謝君,有個君字,那我能不能叫你‘男人婆’呀?”
謝君頓時暴走:“滾,你敢,你叫一個試試,第三條腿想不想要了?”
司皿頓時又萎了下來:“老婆大人,我錯了,請降下懲罰吧!”
謝君:“哼,你要記住,家裡誰是老大,下不為例。好了,繼續你的演講。”
司皿再一次緊了緊胳膊,不急不緩的說:“夢裡我們開著車去了麗江小鎮,你呀一整天瘋瘋癲癲的,上躥下跳,跑這跑那,真不知道你的胃怎麼長,吃了那麼多東西還是要這要那的,我光陪著你都快累死了。回到酒店你匆匆洗了澡,我敢打賭,絕對沒超過十分鐘,就睡的不省人事了,注視你睡著後的樣子,我感覺好幸福。奔波了一天,我也累的夠嗆,衝完澡準備躺下,但這時眨眼間,房裡多出一個女人,跟你夢見的一模一樣。”
謝君溫柔嬌氣的說:“小瓶子,夢裡的我有那麼淘氣嗎?我覺得我挺乖的呀,人家就是一個宅女,怎麼可能那麼活潑嘛?”
說是這樣說,但是謝君心裡暖意洋洋,心想:算是被這傢伙摸透了,自己從來沒對他說過自己非常想去麗江,大壞蛋。其實自己也知道雖然平時還算文靜,但是骨子裡那股猴子勁一點也不少。
司皿:“你還說呢,哪裡乖了?你要是老實,就說明現有的東西都被你玩爛了。”
司皿娓娓說到:“‘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有事嗎?’
雪泉:‘我乃雪泉使者,而今特來尋卿。’”
看著如此仙氣的女子。生硬的高跟鞋、頎長的身軀,粼粼舞動的白色長裙,半透明間把內在風光遮掩的恰如其分。筆挺的脊背、雙峰傲然,咦、這上衣哪兒來的?穿什麼牛仔啊。
漸層冷灰調的半長直髮間一張高階臉,司皿嘴角無奈的抽動了下:真是絕配。略長的臉、適中的額,眉間豎長碧綠的細柳葉印記,羽玉眉下是白色的煙燻妝,這是煙燻妝嗎?更像是兩片粗柳葉的根部對接在一起直接蓋在上面,著實好笑。
美人鼻下平直的嘴角,細看略上劃,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淡粉唇彩,無一不彰顯老孃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感嘆道:哎!如果你是真人,改天非得讓我女人給你科普下化妝的技巧。
怔怔愣神的司皿瞬間清醒:這是誰?難道仙女下凡?難道世上真有天外仙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這穿著打扮分明就是現代人的潮流,仙人不應該是古代裝扮嗎?難道是初次下凡特地放棄了古裝?
關鍵是突然的出現解釋不通啊,難道早就潛伏在這個房間專門等我?有陰謀?尤其是周身氤氳渾然天成,分明世上根本沒有這種人,就算是想害我,我這典型的矮窮矬,有這必要嗎?難道我這一介屌絲要轉運了?算了,還是問問吧。
然後,目視著奇女子邁步端坐於玻璃茶几旁的沙發椅上。
司皿:“‘尋我?找我什麼事?’
雪泉:‘大祭司,萬般無奈、使卿久候、深感歉意。’
司皿:‘啥?我?大祭司?開什麼玩笑。’
雪泉:‘卿本至高上維殿前大祭司,執掌《天機錄》,只奈驚天徹地紅貓案,義無反顧棄前程,吾時至今日才尋得上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