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能不能少抽點菸?本來還想多睡會,活活被你嗆死了,混蛋!”
一句抱怨瞬間打斷了男人平靜的思緒,半臥的姿態懶散的伸出一條胳膊把她攬了過來:“醒了?”
謝君:“嗯,幾點了?”
司皿:“快七點了。”
謝君奪過菸頭摁滅在菸灰缸,繼而閉著眼睛幽怨而又半微笑著說:“怎麼醒的這麼早?您老人家平常不到八點半就算睡不著也會一動不動的眯著,今天這是怎麼了?”
謝君依舊眯著眼睛,調侃到:“讓我想想啊——難道是面對未來,身體、腦袋覺醒的這麼快?來,讓本小姐聽聽有啥覺悟?”
司皿:“你到底睡還是不睡了?”
謝君:“你管我?”
司皿:“也沒什麼,做了一晚上詭異的夢,中間還醒了兩次,每次睡去又是那個相同的夢,好清晰!”
謝君瞬間睜開了眼,一絲淡淡天藍色的眼球上鑲嵌著深褐色的眼珠,放大的瞳孔飽含滿滿的不可思議,臉上的茫然連帶著身體好似被釘死一般。
司皿扭過頭看了她一眼:“你這什麼表情,怎麼了?”
謝君的下唇慢吞吞的張開、嘴角吃力的咬出四個字:“雪泉使者?”
司皿雙眸緊緊的盯著女人那沒有任何謊言而無辜迷茫的臉,滿臉震驚,摟著她緊了緊胳膊:“難道咱倆夢一樣?快說說你夢到了什麼?”
謝君緩了緩神,睡意全無,略顯緊張後輕聲說:“我也不曉得怎麼就會夢見她,夢裡我跟你一起正沿著公園的那條河散步呢,就是城北的那個水上公園,然後我說要吃雪糕,你就給我買巧樂滋去了。沒過幾分鐘,我看見前面有個女人慢悠悠的走過來,等靠近了才看見她居然不邁腿,就那樣飄著,頓時嚇了一跳,喊你老半天才發現夢裡的東西都似乎靜止了,自己也動彈不得,接著她說了幾句莫名其妙話又飄走了。”
司皿迫不及待的追問:“說什麼了?”
謝君:“‘簡單的幾句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雪泉:‘福緣深厚、情緣非淺、心心念念、生生陌陌;摩羅苦果、摯情飄零、燭之暉氳、星願得償。’
謝君:‘能說的明白點麼?’
雪泉:‘無妨,待到它日,你自會明瞭,因緣際會、前路珍重。’
謝君:‘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麼跟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雪泉:‘我乃雪泉使者!’”
司皿:“就說了這些?”
謝君:“對啊,最後我喊著問她為什麼不回答我,誰知她已經向上飄走了。”
司皿若有所思,接著又問:“她的外表、穿著都什麼樣打扮?”
謝君眼珠上瞟,想了想:“鞥——,怎麼說呢,看上去像是一個仙女,渾身散發著透明的霧氣。”
司皿抹了下臉強制打斷:“強調一下啊,那不是霧氣,是氤氳,是瑞氣。”
謝君不耐煩的表情:“既然知道你還問我?”
司皿求饒:“好好,我不說了,您老繼續。”
謝君接著緩慢講述:“鞥——霧氣中參雜著些許白色。哦、對了,煙燻妝也是那種白色,不像漆白,也不太像雪白,說不太清楚。眉心往上有條豎著的柳葉形標記,淡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