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許突的問:“你是誰?”
那人搖頭晃腦著正要說什麼,可就在說了個“我”字後突的嘎然而止,只見他趴到鐵門的視窗處也不知在幹什麼,等回頭時對我們道:“有人來了。”頓了下又加了句:“不是剛才的,來的是個女人。”
何知許眯著眼盯他:“你和我都被陰波刺傷了耳膜,不可能聽得到太遠的聲音。”
“聞香識女人懂不?老孫我是靠聞的,我說這女人身上可是有你們的氣息哦。”
聞言我臉色一變,心中直呼不可能。估計我的臉色被那人瞧去了,奚落著道:“瞧你這臉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人家給做了呢。不過這個慢慢走過來的女人很有意思,她好像真的半死不活哦,居然還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我覺得自己的臉色越加白了,因為聽著這形容怎麼都像是一個人,而這俱樂部裡身上會有我們氣息的人就只可能是......青木子!
她沒有死?突然間我想起最後蓋下木板的瞬間心頭劃過的異樣是為什麼了,因為青木子抓著布包毛髮的手的位置變了!
突然靠在我身上的何知許全身一抽搐,第一次聽到他驚慌地道:“絕不能讓她發現我們!”我一聽這話,立即拉起他緊貼著牆想要躲在死角里,可這次他卻說:“沒有用,她把降物種入自己身體了,會找來就意味著我身體裡還有殘餘,她能感應得到。”
少有聽到他會這般慌亂,隱約也覺事情不對。那邊的老孫突然道:“你中了降術?外面那女的還特意把降術給種到自己體內了?你爺爺的,不早說,這是要害死俺老孫啊!”
“有鐵門擋著應該沒事吧。”我不確定地說。
老孫直接吼:“沒事個屁,這把鎖迷惑下那三人還行,哪擋得住她!”
聞言我有些疑惑,雨田青光才是真正可怕的人,雖然我不知道這鐵門的門鎖有什麼蹊蹺,但依照剛才三人的說法只有雨田青光能夠透過指紋開啟這扇門,為何這老孫卻說擋不住青木子呢?不管怎樣,形勢都很危急,在雨田青光離開後青木子又再來,我和何知許很可能會被發現。於是我對老孫道:“你這有什麼地方能躲一下嗎?”
“你看看我這家徒四壁的,有地方能躲嗎?”
剛進來就看過了確實連張床都沒,目光不由落在地上,念剛起來就聽老孫道:“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這四周包括底板都是鐵的。”
聽得我一驚,伸手去摸地面,果然是堅硬的金屬。
就在這時何知許突然開口:“剛才門開了你明明可以跑出去為什麼不跑?”
經他這一提醒我也察覺到事有蹊蹺了,這裡四四方方用鐵板封死了明顯是個監牢,但會有哪個囚徒知道門鎖的原理,而且在門開之後非但不跑出去還把門再關上的?
老孫似乎突然就沒了耐心:“管老子跑不跑啊,還是管好你們自己吧,這個女人身上戾氣很重,離了這邊至多四十米了。”
我起身掩在門後快速朝視窗看了一眼,果真見到黑暗中有個影子在逐漸靠近。與剛才雨田青光三人過來時不同的是,她連盞燈都沒提,就這麼像個幽魂一樣緩慢走在黑暗的廊道里。
沒來由的我有一種毛骨悚然感,似乎在這短瞬之間她就變得陰森可怕了許多。
我把何知許拖到了視窗死角的牆角邊,然後自己就貼牆站在鐵門邊,不管老孫是否危言聳聽,都打算在青木子開啟鐵門的一瞬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