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躲到了三水郡來能夠逼一逼風頭,誰曾想好死不死冒出來個趙力,領兵殺到了呂登科的地盤上,偏偏又沒腦子的把呂登科的馬幫扣了,這要是擱在以前,常明肯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不定暗地裡還要叫一聲好。
可就在不久前,常明三令五申各郡的貿易馬幫不得私自扣取,違者必處以重罰,這下被呂登科抓住把柄還不得往死裡捅他刀子,再者如果人都安安穩穩的回來,憑他的手段,還有周旋的餘地,實在不行就推給趙力私自調兵,反正一個遊牧副尉死了也便死了,誰想到李胖子心狠吶!愣是一個人沒放全宰了,到頭來呂登科拿著從趙力那裡搜來的令牌,連夜跑到常明那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聽說常府一晚上又多掉了好幾十顆頭顱。
“他奶奶的,這是殺了古大年之後,要拿老子開刀啊!誰他孃的能告訴我為什麼趙力會拿著老子的令牌跑到合陽郡殺人。”都司府中,穆長壽恨得掀翻了桌子,嚇得一眾美妾不敢近身,兢兢戰戰的躲到一旁。
三水郡太守許正龍連忙匍匐向前,唯唯諾諾的說道:“大人息怒,下官聽聞趙力出兵時曾向青蝠門求助,所以下官連夜派人前往青蝠門打探,相信很快就有訊息了。”
“報。”
許正龍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侍衛的聲音,真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只見一名風塵僕僕的官差從屋外快步走如。
“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許正龍起身問道。
官差不敢回應,臉上的難色顯而易見,急的穆長壽怒聲罵道:“快給老子說。”
“回稟大人,屬下前往莫城才知道青蝠門已經,已經讓人滅門了,門主古道昌被人一刀斃命,眾長老不知所蹤,屬下攔住一個逃走的弟子追問才知,他們都死在胡青牛草廬裡。”那名官差惶恐萬分的說道。
“胡青牛草廬?!”穆長壽又驚又怒,“難不成是那個死丫頭滅了青蝠門滿門不成,她要有這本事,為何當日不殺我。”
穆長壽癲狂的大笑著,語氣中的狂妄和殺意如潮水般淹沒整個大堂,嚇得那名官差險些連跪都跪不住,顫巍巍的說道:“那名弟子說,殺人者自稱莫修緣,並非胡仙草。”
“什麼?”穆長壽怒衝下臺階,一把將其提了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對方,“你再說一遍是誰?”
“殺,殺人者自,自稱莫修緣。”官差斷斷續續的從喉嚨中吐出這句話來,臉色早已被嚇得鐵青。
穆長壽手一鬆,對方直接癱倒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再不敢去看對方吃人一般的目光。
“大人,這個莫修緣該不會是最近盛傳渡江而來的那位吧!”許正龍小心翼翼的問道。
“除了他,這世間還有誰敢叫莫修緣。”穆長壽麵如死灰的說道,腳下一顫,撲通一聲坐倒在臺階上,抬手撐著額頭,神情頹靡。
“你們都下去吧!”
穆長壽長嘆一口氣,向眾人揮手示意,堂中幾人無不是如釋重負般快步退出,尤其是那幾名自稱深知老爺心思的小妾們,何時見過對方這般可怕,連萬福都忘記,逃一般的離開了。
“陳茂川,呂登科,還有莫修緣,你們這是在逼老子死,好,那就休怪我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