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的車一停在門口,兩口子馬上暫停了爭吵。
四周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匯聚看去。
傅天河坐在車裡,一見蘇家大院的狀況,所有人四肢健全,體態完好,根本不像有麻煩的模樣,頓時心頭噔咯一聲,暗罵糟糕!
“遠航,快下車給陳風道歉,看來確實出了意外,這次麻煩大了。”傅天河狂冒冷汗,害怕得開始手抖,雖然仍然不大相信,羅斯柴爾德家族是陳風的僕人家族,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蘇家確實安然無恙!
“不會是真的吧?”傅遠航嚥了口唾沫,眼裡盡是不可思議,在車裡注視著陳風的那張面孔,硬是怎麼都看不出來,怎麼能跟羅斯柴爾德家族扯上關係。
結果父子二人還沒來得及下車落地,後面路口緊接著又是一臺黑色的奧迪A8,直接橫插在中間,使得父子二人猛地一怔。
只見奧迪A8的後門敞開,赫然是江元勳從裡面出來,神情浮現著濃濃的懊悔,哪裡還是什麼優越感可言,整個人完全哭喪著臉,二話不說就走到門口,撲通一聲,往陳風面前一跪!
“陳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
“我家老爺子氣得住院,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江家一次吧,我們不能失去合作,否則整個江家都會倒臺。”
“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是您的僕人家族,您說的任何一句話,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是不可逆反的鐵令,只要您能夠稍微鬆口,我身為江家的繼承人,可以在這裡擔保,往後江家都以陳先生為主。”
“您如果喜歡的話,大不了四家聯合,全聽您的!”
江元勳顫顫巍巍的跪在門口,一邊求饒,還一邊抽自己耳光,之前的傲然在此時此刻,已然是消失殆盡,只剩下強烈的求饒心理。
蘇國棟和高玉蘭,兩口子剛才還爭吵得臉紅脖子粗,卻在江元勳的突然上門表態後,當場目瞪口呆,對此感到驚為天人!
在這之前,兩口子就一直在猜測,究竟是什麼關係。
現在從江元勳的口中,竟然說出了僕人家族這個詞!
僕人家族是什麼概念?用腳指頭想都能明白。
這種極其出人意料的關係,更是嚇得蘇國棟和高玉蘭,面上毫無血色,甚至是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江元勳居然真的跪下來求饒,羅斯柴爾德家族居然真是陳風的僕人,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傅遠航坐在車裡,腦子一片空白。
“這話是從江元勳嘴裡說出來的,還能有假嗎?完了完了,這次咱們徹底完了,我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陳風這麼低調,打死我都不提前離開婚禮現場的。”傅天河後悔得頓足捶胸。
“爸,我們還下車嗎?”傅遠航顫聲道。
“這....”傅天河滿臉猶豫,身為江省世家的家主,此刻害怕得不敢下車。
就在父子二人遲疑的時候,江元勳已經跪著爬到陳風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哭訴道:“陳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給江家一線生機,我們江家是很有價值的,也值得被您利用,況且只要您放過江家,在四家聯合的情況下,這局面無疑才是最好的,您就會成為最大的幕後掌權人,蘇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到了這個節骨眼,江元勳很清楚的意識到,之前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別說是當面願意被利用,哪怕叫他去吃屎,他都願意去。
而且有時候可以被利用,那也是價值的體現,最怕連被利用的機會都沒有。
“筱靜,你說怎麼辦?”陳風有意的把話語權,交給了蘇筱靜。
“陳夫人,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就發發慈悲吧。”江元勳毫無尊嚴的懇求道。
蘇筱靜面露認真,左右權衡利弊,假如對江家趕盡殺絕,站在利益層面上,必然會有損失,而如果將江家一塊整合,結果則恰恰相反。
前思後想,江家與其倒臺,不如留之後用!
於是,蘇筱靜說道:“可以給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