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好幾臺車子,停在了蘇家大院門前。
一群蘇家親戚,早已事先收到訊息,得知了具體狀況,都在門口齊齊站著。
“陳先生,人我替您抓回來了,份子錢一毛不少。”天永貴率先下車,微微彎腰的走到陳風面前,神態畢恭畢敬。
“跑來跑去的,實在麻煩你了。”陳風拍了拍天永貴的肩膀。
“陳先生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天永貴恭敬點頭,然後轉身就讓人開啟其中一臺車的後備箱,蘇國棟和高玉蘭,全身被五花大綁,兩口子鼻青臉腫的,毫不留情的拖了出來,強行摁著跪在地上。
“蘇國棟,你這個混賬!”老太太勃然大怒,杵著柺杖走到前面,拿起來狠狠砸在蘇國棟肩膀上。
“媽,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也是為了活命,為了保住蘇家的香火,這次我知道錯了,您千萬不要趕我離開蘇家。”蘇國棟掃視四周一圈,整個人由不住的心虛,索性趕緊打感情牌。
“媽,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都已經想明白了,這次確實是我們做得過分,但是我們事先完全不知情,怕死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陳風可以事先說明,咱們肯定是不會私下跑掉的,至於拿走份子錢,還不是為了以後做打算嘛,陳風他那麼有錢,不會這麼小氣吧?”高玉蘭在回來的半道上就已經醒了,跟蘇國棟在後備箱裡面,商討了不少的對應方法。
雖然不清楚陳風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具體關係,但是現在的形勢格外清楚,兩口子當然要先認錯,找理由把事情壓下去,從而繼續留在蘇家。
只要可以留在蘇家,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陳風有錢,那是他自己的錢,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給不給你們錢,那也是陳風說了算的,你們憑什麼一聲不吭,就把份子錢捲走?”蘇國財憤憤不平的站了出來。
“陳風跟筱靜結婚以來,我們作為父母什麼都沒得到,養了那麼多年的女兒,說嫁就嫁,我們拿份子錢很過分嗎?況且我們不也是為了想保住蘇家的香火,才拿走份子錢的,沒錢怎麼生活?”高玉蘭死皮賴臉的反駁道。
“就是就是,陳風明明可以事先說清楚,偏偏就是不肯明說,否則根本不會整出那麼多麻煩來。”蘇國棟連忙附和。
老太太氣得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蘇國棟臉上,罵道:“還在這裡狡辯,照我看來,陳風事先不把事情說清楚,才是最好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
“媽,您要打就儘管打吧,反正我是為了保住香火,不想全家死絕才這樣做的,如果您覺得我是在狡辯,那就當我是在狡辯吧,反正您什麼都偏著陳風,現在都不把我當兒子看待了,我說什麼您也不會相信的。”蘇國棟說著還委屈了起來。
看到這表情,老太太被氣得站都站不穩。
蘇國財急忙攙扶,沉聲道:“你們兩個真是不要臉,連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都好意思說得出口,竟然在這裡裝委屈。”
“我看還得再打一頓才老實。”天永貴恨得牙癢癢。
結果高玉蘭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說道:“打吧,打死我們算了,反正我們也不被人理解,反正筱靜都不把我當媽了,這麼多年以來的感情,連一點信任都不肯給。”
說完,高玉蘭心裡暗暗得意。
這張感情牌下來,頂多就是再被打一頓,完事肯定還能繼續留在蘇家。
大不了以後,她再重新扮演好岳母的角色,傍住陳風這棵搖錢樹。
至於陳風究竟有什麼關係,等以後再慢慢弄清楚不就行了?
“沒錯,乾脆打死我們吧,我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蘇家,為了保命,這根本是人之常情,不被理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蘇國棟故作委屈,暗道還是老婆妙招多。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你們還在這裡演戲,你們覺得有必要嗎?你們真以為這麼演,大家就會相信你們嗎?我以前再怎麼不好,但最後也和蘇家共同進退,而你們呢?”蘇明雪怒斥道。
“姑媽,姑丈,你們屬實是過分到了極點。”高子豪不忿道。
“陳先生,既然他們都說不想活了,那我看不如成全他們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兩口子。”天永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