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溫目前的權力也不大,只是牙軍兩個指揮使之一,影響不到淮南的大局。
“主簿對於長安那位聖上怎麼看?”徐溫沒有正面回答嚴可求的問題,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當今聖上身上。
“怎麼說呢?以我瞭解到的事情,當今聖上乃是可以中興大唐的一代聖君。內平藩鎮和宦官,外定四夷,假日時日,我們或許真能看到盛世大唐。”
提到當今聖上,嚴可求心中就有些憧憬。
還有那盛世大唐,他們也只是在那些盛唐詩人的詩中想象,但真的如何,他們未曾見過。
而對於盛唐,這些文臣武將,都很嚮往,那是屬於整個大唐百姓的榮耀,四夷臣服,是何等的強大。
“沒想到主簿的評價會這麼高?”徐溫有些驚訝。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嚴可求這才反應過來,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神態。
“無妨,其實我也很嚮往盛世大唐。對於長安,我也很期待。
之前聽那些從長安來的商旅說過,如今的長安甚是繁華,有機會真想去見識一番。”徐溫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但他心中卻是有了答案。
就在兩人結束對話,準備回碼頭的時候,遠處突然有快馬飛奔而來,最後來到徐溫和嚴可求二人面前。
“徐指揮使、嚴主簿,節帥有令,立即停止糧草裝船,請兩位速回揚州城。”
“出什麼事了?”徐溫連忙追問道。
來人連忙行禮,“回徐指揮使,鎮海軍發生兵變,錢鏐已經接受了朝廷聖旨,鎮東軍已經開入了杭州城。節帥下令中止北上計劃!”
“什麼?”
徐溫和嚴可求相互看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他們剛剛還提到這一線希望就是錢鏐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鎮海軍發生了兵變。
他們更沒想到楊行密直接改變了主意。
“快,立即回揚州。”嚴可求想到一點,著急道。
“嚴主簿,你這是?”徐溫有些疑惑。
“必須派人去通知朱友恭停止行動,我們淮南不出兵,他那裡就不能擅動,很容易給朝廷藉口。
我們才得知訊息,他肯定還不知道鎮海軍的事。若是朱友恭事敗,那就糟了。”
嚴可求說完便搶走來人的那匹馬,就朝著揚州城的方向跑去。
而徐溫也意識到了嚴重性,連忙招呼手下人把戰馬遷來。
也正如嚴可求的擔憂,鎮海軍和江淮隔了江南道和淮南兩地,朱友恭哪裡知道鎮海軍這邊發生的事。
畢竟朱友恭手中沒有錦衣衛這樣的情報機構,這江淮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此時的朱友恭正做著美夢,若是能在淮南大軍的配合下擊敗右天策軍,他也不用像現在這麼憋屈了。
他一個節度使,政務上被布政使王摶排擠,軍隊上又有右天策軍壓著,他這個節度使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自然不願放棄。
而對於鎮海軍和淮南發生的事,遠在徐州的他卻是絲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