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帥,各州駐軍將領都已經回覆了,只待節帥一聲令下,便可揭竿而起,呼應節帥。”
徐州,江淮道節度使府。
這段時間朱友恭的心情很好,多年的壓抑生活就要結束,整個人心情自然變好起來。
其實這幾年朱友恭的日子過得還不錯,雖然權力被削弱不少,但畢竟是一道節度使,還納了好幾位妾室。
這幾位妾室也算是爭氣,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他這也算是有後了。
但他心裡一直有顆刺。
當初歸順朝廷,也是因為朱溫殺了他的妻兒,唯有歸順朝廷才能活命。
但他對於朝廷卻是沒有什麼忠心,當初他可是偽梁的親王,地位崇高。
如今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節度使,手中沒什麼權力,心中自然不滿。
僅憑他一個有名無實的節度使,自然難成大事。
不過他卻拉攏了江淮道行軍司馬段凝。
段凝本是偽梁降臣,因為投降較早,加上朝廷需要安撫偽梁舊部,所以其才能擔任江淮道的行軍司馬。
在去年,段凝之妹嫁給了朱友恭,成為了朱友恭之妻,兩人的關係就更密切了。
而藉著段凝的便捷,朱友恭才能在江淮道州鎮兵中大肆安插自己的親信。
“段司馬那邊怎麼回覆的?”朱友恭在書房中看著自己曾經那身蟒袍,不禁輕輕撫摸著,那是他曾經作為偽梁親王的朝服。
誰能想到已經歸順朝廷的朱友恭居然還儲存著偽梁的親王服,這要是被人知道,那可是犯忌的事情。
扣一頂意圖造反的帽子肯定逃不掉的。
“回節帥,段司馬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只待節帥這邊一聲令下。”手下人回答道。
“徐州城的那些文武官員都怎麼回覆的?”
“他們都答應回來出席節帥的婚宴,包括布政使王摶、右天策軍大將軍李文忠等人。”
“淮南那邊呢?”對於朱友恭來說,淮南那邊才是重中之重。
“據探子來報,淮南大軍已經在朝著楚州和壽州集結,應該不會食言。”
“那就好。就按照原計劃行事,只要控制了這徐州城內的文武官員,我們就能控制整個徐州城,剩下的就看淮南那邊。”朱友恭笑了笑。
這幾年下來,朱友恭也知道錦衣衛的強大,所以他不敢頻繁調動軍隊。
除了他的親兵和徐州城的駐軍外,其他的都不能調動,不然錦衣衛肯定會察覺。
不過想要控制徐州城也有難度,那就是城外的右天策軍。
右天策軍如今被削減至一萬八千人,分駐徐州和宿州:一則徐州是江淮道節度使府駐地;二則宿州位於運河邊,可謂是河南道東邊的門戶之一,地理位置重要。
可即便如此,右天策軍在徐州城外也有八千駐軍,以朱友恭在徐州城的兵力,正面迎戰也很難取勝。
所以他才想到擺鴻門宴,在酒宴上解決李文忠等人,這樣城外的右天策軍群龍無首,也就好對付。
他只需要控制徐州城,然後等待淮南大軍增援就行。
到時候他在各州的親信將領紛紛響應,他控制江淮道的計劃也就能實現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錦衣衛都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