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面的桌上,坐著三名衣著整齊幹練的男女,發散著和傭兵完全不同的氣質。
大家都在靜靜地喝酒,靜靜地聽著吟遊詩人在這吟唱。
突然,離傭兵最近的年輕男人耳朵動了動,頭一轉,目光冷漠地盯著兩個傭兵,放佛眼前的不是兩個人,是兩條蟲。
他淡淡道:“再不閉嘴,就拔光你們的爛牙。”
年輕男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較遠的客人都不由得好奇地回頭一望,但看到年輕男人的制服,都縮起脖子擺出事不關己的樣子。
遊吟詩人也偷偷瞟了一眼,旋即悄悄移到酒吧的另一個角落,小聲的吟唱。
迪迪麗婭纖細修長的手指拿著手巾,仔細擦拭著透明而精緻的酒杯,似乎酒吧內發生的事與她無關一般。
傭兵的臉上頓時沒了笑容。
他們只對朋友笑,所以在這個混沌區域,他們活的最長,也最殘忍。
一個傭兵陰沉道:“沒人能拔光我的牙,我老子都不行。”
另一個傭兵冷笑道:“教會的走狗會吃屎就夠了,不需要會拔牙。”
年輕男子青筋暴起,右手猛地按在劍柄上,正要拔出時,一隻更有力的大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肩上。
年輕男子緊咬著牙關,卻還是放下了手。
見狀,兩個傭兵靠在椅背上,都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一個傭兵嗤笑道:“這是條有病的狗,我們談論老闆娘,他激動什麼?”
另一個道:“我他媽還以為迪迪麗婭是她的女人呢?你說呢,老闆娘?”
迪迪麗婭柔和一笑,搖頭不語。
傭兵道:“哦,你看她,簡直要了我的命。”
另一個大笑道:“她要所有男人的命,看到了嗎小子?別做夢了。”
年輕男子氣得滿面通紅,渾身劇烈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時,他身邊的金髮男人輕輕笑起來,之前阻止年輕男子的就是他。
金髮男人笑道:“迪迪麗婭的確是美,但我想她應該沒有結婚,所以我這個小兄弟的夢未必做不得。”
迪迪麗婭微微一挑眉,嫣然一笑瞧了一眼金髮男人,她的眼波流動。
年輕男子看得幾乎都痴了,一臉通紅地狠狠吞嚥著口水,但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徹底瘋掉。
傭兵冷笑道:“你怎麼知道?迪迪麗婭的香菸酒吧可不歡迎教會的傢伙。”
金髮男子聳肩道:“但也從不拒絕,我只是覺得,一個需要依靠男人的女人,是絕不能在混沌區域開一家酒店,維持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