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蕭家別院事件後,心偏到咯吱窩裡的皇帝老爺是讓蕭元祐三年後才‘流放’到邊境小城做縣令。
但因為蕭元祐敏銳的意識到如今的朝局是暗流湧動,他想帶著辛夷和孩子置身事外。
於是他在皇帝老爺面前要求一年後主動‘流放’,可皇帝老爺不願意。
好說歹說,最後只差動用皇帝的威嚴,這才讓蕭元祐在蕭如思的週歲後動身。
用皇帝老爺的話來說,“朕的乖孫出生我沒看到,洗三,滿月,百日宴都沒參與,難道你還要剝奪朕參與他週歲宴的權利?”
皇帝老爺一臉的悲憤,無辜,可憐。
蕭元祐,“……”
這簡直比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裡的戲子都還要會演!
無奈,他也只能答應。
這一日,辛夷從辛家回來,就看到蕭元祐抱著蕭如思站在院子裡,指著牆角的一株偌大的辛夷花樹對蕭如思道,
“這是辛夷花樹。”
蕭如思在他的懷裡吐著泡泡,扯著他爹的頭髮,“啊……噗……”
蕭元祐淡定地將自己的頭髮從蕭如思的小胖手裡奪回來,用帕子將他嘴角的口水給擦乾淨,繼續淡定,耐心的,
“再說一遍,辛夷花樹……”
蕭如思,“啊……噗……”
蕭元祐微笑,“乖啊,不錯,咱們再來一遍……”
辛夷靠在廊柱上,忍不住笑出聲來,惹得兩父子轉身看過來。
蕭如思立刻手腳划動起來,想要朝這邊撲過來,嘴角流下晶瑩的水滴,
“啊撲……撲……”
蕭元祐淡定的無視懷裡兒子的八爪魚功,抱著他朝遊廊走去,待到了跟前,辛夷伸手捏了捏兒子嫩嘟嘟的包子臉,問蕭元祐,
“他在說什麼?”
蕭元祐掂了掂懷裡的胖兒子,一本正經地,
“他啊,說娘抱抱。”
辛夷,“……”
真是信你才有鬼。
不過她還是伸手接過蕭如思,只是不等蕭如思笑出來,就見她轉身就將他遞給一邊的奶孃,示意奶孃把他抱緊屋去。
“如思乖,等娘能聽懂你的話了,再抱你啊。”
蕭如思沒法抗議,只能靠在奶孃的肩膀上,眼巴巴地看著他親孃,不敢哭出來,眼眶裡淚水盈盈,不知道多惹人憐愛。
不過,他親孃只是笑眯眯的朝他揮手。
哦,至於他爹啊,只要娘在跟前,眼裡只有他娘!
等到蕭如思不情不願的被奶孃抱進屋去後,蕭元祐攬著辛夷的肩膀也跟著進了屋子,一邊問,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祖母和祖父如何?還有岳父身體如何?”
辛夷道,“祖母和祖父還就那樣,兩個人和針尖對麥芒一樣,偏偏如今祖父致仕,時間多的是,祖母煩的想要搬去別院躲清靜。”
“那祖父能同意?”蕭元祐笑著道。
“自然是不同意的,不過他不同意沒法子,倒是爹,恰巧這個時候病了,他也沒續絃的想法,丫鬟倒是能侍候,可到底不夠細心,祖母又把箱籠給放回屋子了。”
正是因為辛季春病了的訊息傳到辛夷這裡,她才回去的。
沒想到就看到祖父舔著臉跟在祖母的身後。
兩人進了屋子,真香帶著小丫頭送了水進來,蕭元祐擰了帕子遞給辛夷,恨不能幫她擦臉。
辛夷將帕子貼在臉上,含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