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搖搖頭,正色道,
“非也,非也,剛剛工部大人府上的公子說貴府小公子是在黑管裡看到我才追出來的,黑管只有一根對吧?他們不能同時看吧?”
“那麼,誰能保證貴府小公子和工部大人家的公子看的是一個人?”
“至於黛藍月華裙,應該也不是我一人所穿。”
“不管如何,殿下是覺得貴府公子在別人府上吃酒的時候這樣上趕著調戲女眷,是很光榮,英勇的行為麼?”
承恩公在邊上聽了,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
他們府上的賞花會,多麼高雅的宴會?可有些人就是滿腦子的花花腸子,想調戲人?
當承恩公府是什麼地方?
承恩公頓時似笑非笑的看著襄陽大長公主,
“倒是我家的不是了,給小公子安排了一個那樣的地方,回頭我就責罰今日安排筵席的人,一定重重罰他!”
站在一邊的承恩公大少爺頓時一臉懵,他也是無辜的好不好?
襄陽大長公主僵著臉沒說話。
陸老爺連連給承恩公作揖,一臉的羞愧,千說萬說,到底還是陸仁的過錯。
雖說事情發生在承恩公府,可人要自己作死,和在誰家裡有什麼關係呢?
襄陽大長公主冷哼,“五郎,你們衙門斷案,難道不是人證物證齊全就可抓人入獄判罰嗎?”
“如今說什麼都沒用,要是不死心,不如就叫工部大人府上的公子過來,到時候看你有何話說!”
“既五郎被百姓說是‘青天’想來是公正不阿,秉公斷案的!”
“不如今日就讓本宮開開眼青天如何斷案的?”
陸老爺沒想到襄陽大長公主如此的執拗,彷彿和人槓上了一樣,今日非要說出個結果。
“母親……”陸老爺看向襄陽大長公主,聲音有些輕,帶著些哀求。
今日之事,已經可以說把承恩公府給得罪了,難道還要將蕭五郎夫婦給得罪嗎?
不說蕭家,就是一個辛家,陸家就承受不住。
如今陸家有母親這個大長公主在,可往後呢?他總要為陸家以後的子孫著想。
所以,陸老爺是想著事已至此,又大多是自己家孩子的錯,不如息事寧人,總還能賣一個好。
辛夷心知今日如果不把事情攤開來,掰開揉碎的說清楚,以後還會有許多的事情接踵而來。
當然,襄陽大長公主這個人,看起來和外頭傳言說的一點也不像,也許說開後,還會有很多的麻煩。
可那個時候理就在自己這邊,當然,如今也是。
而且現在不說清楚,還是浪費時間。
她思忖了會,剛想說話,就見蕭元祐道,
“既公主殿下如此看重臣,那恭敬不如從命。”
襄陽大長公主,“……”
誰看重你了?她話裡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人命關天,想來你也是不敢兒戲的。那本宮就等著開眼了。”
襄陽大長公主很篤定自家孫兒的事情和蕭五郎夫婦有關,她剛剛做了這麼多鋪墊,就是為等這一刻,她就不相信,蕭五郎眾目睽睽之下敢包庇自己的妻子。
更何況,孫兒就是她的命,如果不將辛夷也拉道泥地裡,叫她如何與孫兒交代?叫她如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