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本來兩人分被子而睡的,最後哪裡顧得上這些什麼習俗,抱著小嬌妻哄,真是把他的頭拿來坐都行,只要別吐成那樣。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蕭五郎自從被擼了職位,在府中受罰,整日圍繞著妻子轉的事情。
當然,辛夷懷孕無法侍寢,蕭宅裡又沒有侍妾通房之類的。
辛夷能夠懷孕,更加的證明當日蕭元祐被人說不行的事情是假的。
這時,有些人家開始動了心思,本來閉門思過的蕭宅,門前的車輛忽然開始絡繹不絕了。
不僅是那些高門上門探望,就是京中的媒婆那也是開始往來說媒。
這真的不能怪這些人家,雖說斬殺父親身邊的侍衛僕人這個名聲不好,可耐不住皇帝老爺寵愛啊。
這樣大的事情,皇帝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能叫受罰嗎?
原本上門的那些人根本到不了辛夷面前,老夫人和泰安侯夫人就已經擋了。
偏偏這日辛夷覺得人精神的很,加之老夫人去了城外的東嶽觀和清書真人論道,泰安侯夫人回了泰安侯府安慰丈夫去了。
於是,那上門的媒婆就直接到了辛夷的面前。
“夫人和五郎恩愛非常,京城人那都是知道的,哎喲,懷胎十月呀,想來夫人和五郎恩愛如此,必然不願意見到他這十個月受苦是不是?”
“聽說城北的張家有二女,那是溫婉可人,知書達理,知尊卑長幼,性子溫順,若是做個侍妾,必定是能協助夫人操持家務,侍奉五郎的,如此夫人也好安心養胎不是。”
媒婆塗的殷紅的唇張得老大,笑盈盈的。
真香在邊上看著媒婆那血盆大口,手捏成拳,咯咯作響,只等辛夷一聲令下,就把這兩百斤的媒婆給扔出去。
想起當日和蕭元祐討論過的,要是有人送女上門,她會怎麼做的事情,於是辛夷打定主意是要把這醋罈子,蕭元祐克女的事情傳出去的。
獨醋醋,不如眾剋剋。
反正今日府裡她最大,真真是個好時機。
因此,她安撫的看了眼真香,慢條斯理的,
“嗯,史媒婆說的對,那張家女進門就能幫我打理家務,侍候五郎了,到時我就可以涼涼了。”
史媒婆大喜,這些日子多少人上門她是知道的,可沒一個人成事的,沒想到她一出馬,那就成了。
“夫人果然賢惠明理,不虧是辛家女兒!”她稱讚道。
辛夷笑笑,道,“我乾脆收拾包袱去宮裡陪皇后娘娘好了,正巧娘娘說了好幾次了,這就把蕭府留給那張家女操勞,史媒婆,你覺得如何?這樣是不是更好養胎啊?”
她根本就不等媒婆回話,直接吩咐真香,
“去,收拾收拾,等史媒婆走咱們就進宮去吧。”
“東西也別帶多,娘娘那裡什麼都有的。”
真香粗聲粗氣的應是,立馬就帶著小丫鬟忙碌起來。
史媒婆還沒樂夠,聽辛夷說要進宮去皇后娘娘那裡,頓時急道,
“夫人,夫人別誤會,小人不是那個意思……”
辛夷淡淡的打斷她的話,“你呢,說的對,我是辛家出來的女兒,辛家女兒見識都廣,從來不只看內宅。”
“今日才知道,眼界太廣是真的不好,因為不會吧目光放在內宅,也不知道原來相夫教子掌家理事,不是非主母不可的。
正巧,我去陪陪娘娘,娶妾還是納通房,媒婆你啊,直接去和五郎說吧,他喜歡就好,賢惠大度的我沒有任何意見。”
辛夷說的慢條斯理的,語氣平和,面帶著淡笑,卻是句句都讓人心驚肉跳的。
史媒婆嚇得差點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