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人意外的是,顧家少爺半邊身子不能動彈了,成了個癱子,下半輩子只能與床為伍。
顧少爺爹孃聽了如遭雷擊,覺得日子都沒盼頭了,恰逢蕭侯帶著禮上門賠罪。
顧夫人一口痰啐在蕭侯的面門上,
“我不要你家賠禮道歉,把你兒子照樣給我弄殘了擺在床上才消我的心頭恨。”
只是,蕭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別的不說,老大人雖然死了,可功勞擺在那裡。
誰真的敢上門將人兒子打成那樣,再說打成那樣,自家兒子也不能從床榻上起來。
讓他們和蕭家和解,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最後,被打成癱子的顧少爺躺在床上,憤恨地道,
“我不要蕭容給我賠罪,聽說蕭容下頭還有兩個貌若洛神,風儀出眾的妹妹,就讓他蕭家送一個女兒過來,我如今躺在床上,跟前總要個端茶送水的人吧。”
顧夫人從來看不上金金公主,不樂意,“一個上不了檯面別國公主的妾生女怎麼能配得上我兒,不行,不行。”
顧少爺撇嘴,“不過是個端茶送水的丫鬟,有什麼配不配的?”
不過,顧家是什麼人家,就算要折騰蕭侯一家,那也是悄摸著來的。
顧家倒是讓媒婆一搖三晃的上門了。
金金公主卻覺得天都要塌了,哆哆嗦嗦的,
“顧少爺聽說已經成了癱子,不僅吃飯,就是如廁擦身這樣的事情都要人服侍,我的女兒千嬌萬寵著長大,如何能嫁給這麼個人?”
就連蕭容也是跳的三丈高,“好啊,好啊,早知道就該將他給打死了。一了百了。”
蕭侯早就繃不住一張溫文爾雅的臉皮,將蕭容給摁在凳子上抽了十鞭子,隨後扔到院子裡一關就是一年。
至於顧家說的送女兒過去,如今也是一直拖著,只推說女兒年紀還小,想放在府裡再教導幾年。
一雙姐妹花,如今是拖在府裡,沒一個能說親。
蕭侯倒是想求蕭元祐去顧家人面前說說話,可當日就被辛夷一口給堵住了,如果他去找蕭元祐說情那就是不深明大義了,他的面子也掛不住。
蕭元祐不給蕭容求情還好,這一求情,蕭侯火氣更旺,當即道,
“你不用求情,來人,將二公子拖下去打。”
蕭元祐等人被拖下去後,就也不再多說什麼,面上還帶著淡淡的惋惜,慢條斯理的站回辛夷的身邊。
蕭容心頭大恨,卻不敢再辯駁,他知道杖責的痛楚,怕萬一蕭元祐把二十杖給加到三十,四十怎麼辦?
辛夷看了蕭元祐一眼,隨即垂下眼眸看著地面,等著祭禮開始。
沒一會,外面就傳來棍子打在肉上的悶響,同時摻雜著蕭容的痛叫聲。
用刑的並不是府裡的婆子,而是幾個體格健壯的男僕。
蕭元祐面無表情的帶著辛夷給老大人上香,慢吞吞的將香插在牌位前。
其他人噤若寒蟬,有些聽聞蕭容淒厲的哭泣聲,面露不忍。
不過都沒人站出來求情。
明擺著就是蕭元祐要給蕭容教訓,到底是得罪蕭元祐討好了蕭容好,還是討好蕭元祐對蕭容不聞不問的好?
再說蕭容也確實有不妥當,在場的人自認為還是三觀正常的。
伴隨著沉悶的聲響,祭祀的禮很快就完成了。
侯府備了宴席讓過來祭拜的族人一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