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吩咐道。
“嗯。”辛夷忙不迭的點頭,還想問蕭元祐剛剛她的分析如何,見蕭元祐一臉的深沉,想著如果錯了五哥定然會直接說出來,這樣的沉默,那就應該是推理對了?
否則五哥也不會讓她去靖國公府弔唁了。
想來他還要去靖國公府查案!
“回去吧。”無論蕭元祐如何的淡漠,深沉,和辛夷說話時聲音總是最溫和柔軟的。
辛夷朝他笑了笑,笑的開心。
蕭元祐別過頭去不看他。
站在蕭元祐身後不遠的蕭一恨不能把蕭元祐的頭掰過去,我的大人,這個時候你羞澀什麼?
人辛姑娘看著你,難道你不能直接看回去嗎?
說不定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就擦出火花來了呢?
以辛姑娘那不開竅的腦子,大人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喲。
“好。”辛夷一直目送他走遠,這才轉身去敲了敲府門,沒多會側邊小門被開啟條縫,門房見是辛夷,連忙將門開啟讓她進來。
辛夷回來的不算晚,而且那天沖沖的去了別院,她想了想,先拐去徐氏的院子給她請安。
幾天沒見,徐氏看起來好了些,不過還是怏怏的,整個人沒點精氣神,看起來也不如之前年輕,這一場並,讓她生生老了好幾歲。
辛夷前去請安,她也沒說什麼,只是例行的問安,問徐氏的身體如何之類的。再其他的話就沒有了。
她和徐氏無話可說。
就是徐氏自己也不知道該和辛夷說什麼,在辛夷面前,她有著難以言說的膽怯。
她擠出一抹笑,帶著欣慰之色,“聽說你是因為葵水來了才去別院的,微微終於長大了。這些天你注意些,彆著涼了,還有涼的也別吃,水也要喝溫水……”
等等之類的,一般人見著別人來了葵水都會說的話。
辛夷也不反駁,面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垂手靜靜的聽著,祖母說讓她能聽就聽,不能聽就當空氣一般,撥出去就好。
徐氏見著這樣的辛夷,心頭髮苦,
“大姑娘了,也該好好打扮,我已經讓雲姑理了一匣子的首飾出來,都是年輕時用的,要覺得舊了……”
辛夷微笑著,這一匣子首飾也真累,要被送來送去,她恭敬地道,
“母親,上次說過了,祖母給了女兒很多首飾,每天不重複用大概一年都用不完,你這裡的就留給以後小弟的媳婦吧,還有姐姐那裡,給小外甥女留著也很不錯。”
徐氏動了動嘴唇,登時就像是被人塞了幾把黃連,一直苦到了心裡頭。
她再遲鈍也知道辛夷這是拒人千里之外,沉默下來。
邊上的雲姑是真為兩母女著急,她輕輕的推了推徐氏,徐氏不自在的捏了捏身上的被褥,
“也好,你祖母給你的都是好東西,我這裡有些品相不錯的官燕,你帶回去,女兒家吃了好。”
辛夷默了默,祖母說讓她不要弄的太難看,傳出去不好聽,於是她微微一笑,
“多謝母親。那母親好生修養,女兒告退。”
說著她福了福身,轉身走了。
雲姑在一邊搖頭嘆息,她跟在三夫人身邊大半輩子,如今著母女倆比陌生人都好不了多少。
在她看來,造成這樣的局面,母女倆得各打五十大板。
徐氏錯在偏心太過,七姑娘不是別人,是她的親女兒,從前身子不好的時候能好生憐愛,如今姑娘身子骨好起來了,難道就不要疼愛了?
只是一味的讓姑娘謙讓明姑娘,心再大的人也有怨言呀,更何況這還是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