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淡定的蕭元祐身子一僵,又用帕子擦了擦臉,這才將帕子扔到臉盆裡,沉聲道,
“我不累。”
辛夷見他態度淡淡的,有些沮喪,她知道自己那天很不對,她期盼的看著蕭元祐,
“五哥,那天你生氣了吧?你生氣不?”
她的臉上只差寫著,求求你快說不生氣。
悶了兩日的蕭元祐心情闊朗開來,逗她,“生氣!”
辛夷臉垮了下來,結結巴巴的,“啊,那,那……”
她要怎麼說那件事情喲。
蕭元祐在一邊看著辛夷急的團團轉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問道,
“剛剛有沒有傷到你?”
自從幼年發生了一件事後,他的防備心特別的重,剛剛出手也狠,就怕傷到了辛夷。
明明知道他在睡覺,蕭一他們竟然就冒冒失失的把微微給放進來了。
雖然他對微微的出現很歡喜,可就怕真的把辛夷給傷了,想想就後怕。
看來蕭一他們的訓練強度還是太低了,今日過後要再加兩個強度。
門口喜滋滋的豎著耳朵聽裡頭動靜的蕭一莫名的後背一涼,打了個噴嚏。
他擼了擼鼻子,難道是樂極生悲,感染風寒了?
接下來水生活如的生活讓蕭一明白了不是樂極生悲,而是花兒為何這樣哄。
裡頭的辛夷聽蕭元祐生氣,於是閉了閉眼,下定了決心,“五哥,其實那天我是因為一些事情才走的。女兒家的事情不好說。”
“但是,我和你學破案,是因為我想找到一條特殊的路。”
辛夷的心砰砰的跳著,她不想五哥生氣,她想繼續跟著五哥繼續學破案,那麼就不能讓五哥生氣的把她趕走。
如果五哥知道她要做什麼,也許就不生氣了。
她並沒有說自己的來歷,只是說要找東西,這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蕭元祐靜靜注視著她,特殊的路,一條什麼樣的路?
他想起東嶽觀後,她趴在他膝蓋上痛哭時說的話,以及她對周邊人的態度,心裡迅速的轉著,一條條的捋順,捋清楚,
“微微,你可曾想過,也許一切都是你的夢而已?你本來根本不需要去找那條路的,因為路本身就在你的腳下。”
辛夷搖搖頭,她也許對這個紅塵俗世的規矩人情不是很懂,可對於青丘的事情卻極為執著。
她堅定地道,
“不是的,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她攥了攥手心,師父的那封訣別的信她一直貼身放著,她在想,要不要把這封信給五哥看。
只是這樣一來,證明了她說的一切不是夢,但以五哥的聰明就一定能知道她的來歷。
辛夷咬著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的抉擇。
不過,她先下手為強,問道,‘五哥,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蕭元祐揉了揉她的頭,“我只是不知道你說的路是一條什麼樣的路。”
他輕易的就把剛剛露出的破綻給遮掩了過去,“微微,你不要太糾結當下,也不必憂慮未來。”
“你只要認真的活在當下,當你經歷過一些事情後,眼前的風景,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你連眼前的事情都做不好,那麼,又如何能完成心中所想的事情呢。”
辛夷驚在那裡,師父也曾說過不知未來時,只要著眼當前就好。
五哥和師父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