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皮糟肉厚,沒心沒肺的,就當是被狗啃了,可徐家妹妹不一樣,真要失了清白,哪裡能活得了。”
“後來老爺和夫人為了姑娘,把祖宅都給賣了,遠走他鄉,那個時候奴婢已經說了親事,就沒有跟著去……”
明玉玨聞言,臉色就陰狠起來,他的母親怎麼會是自願護著徐氏的,有哪個姑娘願意做這樣的事?
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一定是徐氏把母親推出去的。
徐氏眼淚都已經流乾了,只是木木的坐在那裡,呆滯著,終於還是被揭開了,她一直捂著,就是不想紅姐姐在孩子們的面前丟盡臉面。
誰願意自己的母親是個失了清白的?
做了那麼多,終究還是徒勞。
“玉玨,不管你娘如何,她都是天下最好的娘。”
明玉玨驟然盯著徐氏,“你還敢提我娘?你陪提她嗎?你知道這些,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們?”
“我爹,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既然都已經沒了清白,活著做什麼?”
“啪!”的一聲,是徐氏衝到明玉玨的跟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不許你這樣說你娘!”徐氏幾乎是用吼的喊了出來。
明玉玨受了這一巴掌,臉色扭曲,舌尖抵了抵被徐氏打了的地方。
“你做什麼假清高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娘也不會遭受那些,你就是個喪門星,人家都躲你躲的遠遠的,你為何還要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你害了她!”
“本來她可以和我父親好好的過日子,忘記那一段,是你,是你的出現又提醒了她!”
明玉玨直青著臉對徐氏狠狠的一擊,
“你害死了她,就想著彌補,想要對我和善兒好,就想一筆勾銷這些麼?不可能的!”
“你對我們好有用嗎?沒有用的!我們還是沒了爹孃,我們還是寄人籬下,你不知道那個滋味吧。”
辛宴根本不管明玉玨的怒氣,只說,
“你無須這樣,我爹孃是受了你家天大的恩情,誰也沒忘,我倒巴不得我家的人和白眼狼一樣。”
“那樣我姐姐就不會因為親孃的偏心而受傷,更不會得到一個壞名聲,差點連命都沒了。”
“而你,也不用像一筆爛賬,永遠地賴上辛家。今日把話挑明瞭。”
“明家的恩情,到此為止!”
“而你,難道就不知道,是誰把你娘害成那樣的嗎?你連我娘這樣無辜捲入者都恨,難道就不恨始作俑者麼?”
那第三位證人,乾瘦男子擠出一個似哭非哭,聲音顫巍巍地開口,
“各位,小的真的只是收了紅家庶女一點錢,給山匪報了個信,別的什麼都沒做啊。”
辛夷在邊上在一次感嘆辛小弟的厲害,這樣的人都能找到,她看戲看得恨不能去摸點瓜子和果脯來坐著吃。
斜裡伸出一隻手過來,辛宴剛剛走了幾步出去,正好擋住了這隻手被眾人看見。
只見那隻手悄悄的點了點辛夷的手,辛夷一怔,下意識的想低頭去看,就觸到了一個溫熱手掌,隨後她的手掌被開啟,多了一些東西。
辛夷目不斜視,藉著寬大袖擺的遮掩,抬起手來,就見手心裡躺著兩顆果脯,好像是桃子的。
她眼眸一彎,塞了一顆到嘴裡,酸酸甜甜的,滋味很好。
她朝邊上那隻手的主人看過去,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蕭元祐捏著拳頭的手摳了摳自己的掌心,一本正經。
兩個人的小動作沒人看到,辛宴眉梢輕揚,稚嫩的臉上面無表情,
“玨少爺,紅家只有一個庶女,那就是嫁入高家的二夫人,她為何要這樣做,想來你應該很清楚了。不過是為了謀得高家的婚事。”
“高二夫人不是最可惡的,其實最可惡的是你啊,玨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