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問問,為什麼他要用卑劣的手段,為什麼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真刀真槍的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辛宴雖年紀小,可生來就帶著一股辛家人特有的凜然清正的氣魄,後來跟著衡山先生四處遊歷,整個人眼界就變得開闊起來,如今氣質更顯得磊落。
“珏大哥,我還願意叫你大哥,是因為我很珍惜這一份難得的兄弟情分。”
“不論辛家哪一個人都是行的正坐得端,若是當年爹孃真的對不起你們明家,也不會摔鍋無賴推卸責任。”
“你暗搓搓的以為握著個天大的把柄,我們必然如你願。”
他朝辛夷看了眼,辛夷輕輕朝他點點頭。
辛宴轉頭看向明玉珏,目光平平,語氣一貫的慢吞吞,“原本礙著大家的面子,想著長輩之事我們總不好私自去查。”
“只是今日,事已至此,大概不將話說明白你也是不肯死心的,如此,我也只好成全你。”
屋內的氣氛凝滯起來。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辛宴身上。
今日所有的事情都超脫了明玉玨的想象,他並不想這麼早就和辛家決裂,他也還沒有戲耍夠辛家三房的人。
他更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果然明玉善就是個沒用的棋子,他就應該廢了她,現在,就因為她把自己好好的計劃給弄亂了。
她最好是真的自己走了,別再想著回來,回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現在,事情都要擺到檯面上了,他斷斷不能退縮,即便是撕破臉,也應該要為自己籌謀好處!
他朝辛宴溫和一笑,一如從前兄長般的態度,
“阿宴,雖然父親確實受了我爹的恩惠,可辛家已經養大了我和善兒,保住了明家剩下的家財,這已經是天大的償還。”
“否則以我和善兒帶著那麼多的家產,兩個小兒捧著金過街,哪裡還有好呢?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更不要說振興明家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今日攤開來說也好。不然一家子彆彆扭扭的。”
是啊,明玉玨就是如此的善解人呀。
辛宴只是笑了笑,隨即吩咐自己身邊的小廝七日,
“去把人都請進來。”
七日出去後,很快就把人給請了進來。
原本明玉玨的態度很是隨意,就一個縱容幼弟胡鬧的樣子,等人進來後,他的表情變了變。
他很快意識到不妙,想壓制下去,就聽辛宴依舊平平的聲音想起來。
“問我是不是有誤會,不如問你自己。”
這一聲像個訊號,將所有人的目光彙集到明玉玨的臉上。
明玉玨本來能掩飾過去的表情,因此一驚,再也繃不住了。
這讓他失去了平時的精明,失口道,
“阿宴,這話蹊蹺!為何該問我?”
他的聲音溫柔的如同羽毛拂過眾人的心尖,正因為太過溫柔,太過刻意,一聽就是矯揉造作。
說完後,明玉玨情知不好,想要找不,倉促間哪裡想得出來?
辛宴翹了翹嘴角,走到辛夷的身邊,以一種小獸護姐的姿態,問,
“兄長,你覺得這些人有什麼問題?”
明玉玨硬著頭皮,看向其中一個帶上的人,
“這個人,似乎像我以前放出去過的一個明家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