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必報的名聲很好聽麼?我非要往自己頭上扣?我倒是想說是握做的呢,只是握沒那麼個人力財力,實在沒本事做得出來,倒是玉善姐姐……”
“她說壞握名聲就壞我名聲,說假借著我的名義送荷包給別人就送了出去。”
“偏偏還假模假式的和我論姐妹情……”
明玉玨心裡涼了涼,知道這個比喻確實是弄巧成拙了,他知道大勢已去,不能借著明玉善失蹤的事情做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低聲回道,
“對不起,微微,是我錯了,不應該這樣說你。”
事已至此,他說什麼都已無用,不過是自取其辱,再讓辛家人厭惡而已。
徐氏在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微微,握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和善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娘疼你,也疼玉善。”
“我恨不能把自己分割成兩半,一半給你,一半給玉善,可是,不能!”
“微微,你已經及笄了,說了親事,以後到了婆家也這樣嗎?
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把人給放了!”
“善兒再怎麼錯,自有長輩懲罰她。”
果然如此!就是這樣!辛夷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
這樣才是對的啊,徐氏這段日子擺出的慈母心就讓她覺得很怪異啊。
她淡淡地道,“母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什麼也沒做。”
就算做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辛季春也覺得徐氏說的過了,難得的冷下臉色,“阿嬋,你這是怎麼了?善兒不見你著急,我們理解,可你不能錯怪道微微頭上去。”
“說來說去,是善兒自己做得,就算她真的怎麼樣,那也是她應得的懲罰。”
換一戶人家,這樣危害自家姐妹的姑娘早就已經沒了,就因為玉善姓明,只能趕出辛家了事。
又因為當年義兄的救命之恩,連暗地裡下手都下不去。
義兄唯二的骨血,總要保住。
徐氏閉了閉眼,道,“微微,是娘不對,可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當年你的明伯母經歷過什麼,我情願是你劫了玉善,也不願意她落到別人的手裡。”
“她要真被人擄走了,將來讓握怎麼去見你明伯母,沒有她,就沒有你們啊。”
明玉玨眸光閃爍,追問道,“母親,能不能告訴我當年我娘碰到了什麼事情?你和我娘一樣嗎?還是隻有我娘碰到了?”
“好了,阿嬋,你太著急傷心了,雲姑,扶夫人下去歇息,叫府醫過來給夫人把把脈。”
辛季春打斷徐氏要說的話,發揮三房家長的威嚴,止住了這個話題。
辛夷只聽說過當年明晟對父親的救命之恩,現在聽徐氏的話,就是徐氏和明玉玨的母親還共同經歷過什麼?
明玉善被擄走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辛夷在話本上沒看過擄走後會發生什麼。
她看到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家小姐被擄走後,總是有天神一般的書生,將軍,王爺會從天而降,將大家小姐解救出來,然後成就一段良緣。
看徐氏的樣子,並不是這樣的,那是什麼?
而明玉玨聽到徐氏說這件事情也很激動,到底是什麼呢?
一向對任何人都很溫和,好言好語的明玉玨,忽然攔住了徐氏,他的眼睛卻是看著辛季春,
“父親,如今兒子已經長大,入了仕途,父母的生育之恩不能忘卻,既然母親說道我孃的事情,何不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