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湯藥,灌進去!”
嬤嬤們左右架起她,捏開她的嘴,宮女們端著湯藥,拿著勺子,擦嘴的布巾,女醫被勒令舀著湯藥上前。
醫老見此氣的渾身發抖:“你們這些叛徒,枉她對你們這麼好!”
“卻這樣對她!”
“你們那哪裡是喂藥?”
“根本是折磨!還有變相謀殺!”
“你們在謀殺大楚新君……”
身為楚國真正的合法繼承人,堂堂大楚女王,淪為階下囚不說,如今她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剩,對你們這些個宮女,寺人,嬤嬤“說不”的權力都沒有了。
一切自由都被剝奪了!
而她還不能輕易去死!
“除了祈福的巫女!”
司墨命道:“閒雜人等全部轟出去!”
醫老,鄭御醫,所有御醫全被侍衛架著扔了出去。
“快點,我要喂藥!”
司墨面無表情的說。
兩個年老的嬤嬤幹慣了粗活,手勁極大,一點都不比拿劍計程車卒弱,甚至能搬的動宮內那些一兩百斤重的侍衛屍體。
女王的身體在她們手下,拿捏起來就像是隻兔子,被她們狠狠掐著脈門,腦袋連頭髮一起被拉扯起來,緊咬的牙關,被她們幾隻手強行掰開,苦澀至極的湯藥,用漏斗灌進她的嘴裡,嗆的她難受。
“嗚……嗚嗚……”
她不喝……
卻只能被迫仰頭喝光那令她噁心,難受,痛苦的湯藥……
如一具木偶。
因為喝藥而灑了一身的褻衣,被幾個宮女七手八腳的撥除,她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她光裸的肌膚暴露在她們的眼中,半睜開來的眼,可以看到她們臉上的嘲笑……
她算哪門子的女王?
一個人若無地位,權勢加身,就連最低賤的奴隸也可以隨意踐踏,這個道理她從小就懂。
暴露在寒風中的身體,瑟瑟發抖。
本就撕裂的傷口,更加紅腫發炎。
甚至不用懷疑,都可以知道她們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的病情更加加重,最好一命嗚呼,變相的稱了若敖子琰的心,讓他可以在她死後名正言順的接受禪位。
司墨說:“為女王換上新的傷藥,紗布,華服!”
幾個小宮女又七手八腳的給她換上新的傷藥,纏上新的紗布,套上新的衣裳……被這樣一番折磨的羋凰,被迫幽幽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新晉為司宮大宮女的司墨頤指氣使的抓著她的頭髮,評頭論足道:“這頭髮看起來就是一戳狗毛,難看,剪了!”
她就像木偶,被人拉來扯去。
明明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痛的讓她無法動彈,她們還把她死死按在梳妝檯前。
鏡中的女人,真的又醜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