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瑤見這商談逐漸沒有希望了,她眼中原先明亮的眸光在一點點變暗。
他目睹了她眼中變化,男人心中莫名一慌。
“當然,這事兒,你要是願意拿別的補償小爺,也可以,但大理寺卿這件事,比宓老夫人的人情還要著急。”
他鬆了一個口子。
宓夏瑤哼笑了一聲,怎麼也沒聽出來他的意思。
“我幫你在大理寺卿面前打掩護,不讓你跟上下級關係尷尬,這忙我可以幫。”
她意外的好說話。
裴星淵正要鬆開按壓她手背的手。
可偏宓夏瑤趁著這個鬆懈,抽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往自己方向扯了一把。
他順勢前傾身子,下意識半眯起丹鳳眸,滿眼笑意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腦子都是小心思的女人。
她咬著後牙槽,低聲滿是警告的語氣提醒他,“你最好悠著點在我這兒算賬。”
男人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拉開一定距離的時候,門外被人胡亂敲了敲門。
“宓姐姐,聽人說你回來啦!上午說鍛鍊身體的事兒,還作不作數啦?”
朱秀秀那活潑有力的聲音穿過木門透進來。
裴星淵屁股都不見挪動,他盯著宓夏瑤反問道:“你要練武?”
“嗯,經過上回的經驗,我覺得我還是得學點防身術才行,我要開門了,你還不躲起來?”
宓夏瑤作勢要去開門。
裴星淵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聲,“現在知道要藏小爺了,女人,用完小爺就丟,沒心沒肺。”
他罵完她,轉身就進了屋。
這人!
宓夏瑤惡狠狠瞪了一眼那個門,她拉開房門,朱秀秀剛要抬手敲門。
見著宓姐姐本人,朱秀秀頓時一張臉笑的燦爛如花。
“我們出去練武吧。”
宓夏瑤拽住朱秀秀的手,就往外走。
她才不給裴星淵偷聽牆角的機會。
兩個人埋頭就往前走,朱秀秀以為宓姐姐有目的地,宓夏瑤卻忘了練武這事兒。
就走到金佛寺的大院,結果迎面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苗琦正帶著一群小姐妹從門外走進來。
“這不是上午被太后娘娘叫走的宓姑娘嗎?聽聞你都被直接押進宮中受訓了,我若是你,都不好意思出這麼門。
苗琦手裡拿著團扇,大冬天的還不忘風姿的扇著扇子。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這悅來樓如今風大了,這布料不堪受用,出了事兒吧!”
這話說的稀裡糊塗的。
她離開金佛寺就一箇中午的時間,也沒聽到悅來樓出事的風聲。
朱秀秀見她面色茫然,偷偷湊到她耳旁小聲解釋道:“宓姐姐,你走的時候,她們有人說親眼目睹你被左通政大人押送上馬車直接進宮了,都在說是悅來樓營業出了大事,將你叫進宮交代。”
宓夏瑤:……謠言要造,好歹也造些刺激點的故事,比如她跟榮元洲說不定有一腿,可能比悅來樓出大事還有意思。
她重新看向面前得意洋洋的苗琦,扯了扯嘴角。